过了夏末,正式进入秋天,天气凉爽,周斯扬身上穿了米白色的冲锋衣,坐在病床旁的木椅子上。
看到看到夏烛睁眼,倾身,指背碰了碰她的脸,温声问:“还困吗?”
夏烛打了个哈欠,扯着被子翻身,闭眼,脸在周斯扬的掌心蹭了蹭,咕哝:“困。”
她嗓音哑哑的:“但不能再睡了,再睡要变成猪了。”
周斯扬被她逗笑,从木椅上站起,坐在床沿,弯身,托着床上人的后脑,唇蹭过她鬓角,声线温柔,像在哄小孩子:“那起来吃东西?”
“宝宝呢?”夏烛问。
虽然对从自己身体“掉下来”两个小玩意儿这种事还没有什么实感的,但这不妨碍夏烛想看。
体验一次后,她觉得很神奇,原来真的能从人的身体里出来两个小生命。
周斯扬示意她往旁边看:“在那里。”
话音落,他起身,绕过床尾,帮夏烛把车推过来。
夏烛翻了个身,虽说她身体恢复得不错,但她还是觉得有些累,不想动,于是就这么侧躺着,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通过透明的床板,看睡在里面的两个小宝宝。
盯着瞧了一会儿,她伸手,食指戳在玻璃床板上:“好丑……”
这是两天时间来,她第三次说这话。
第一次是在分娩的病房,第二次是当天晚上休息好再看宝宝,第三次就是现在。
周斯扬拉了凳子,坐在她的床和婴儿床中间,听到他的话轻声笑,扬手抓住她戳在玻璃板上的手指,包在掌心里,反复把玩:“你真的很嫌弃它们。”
久睡之后人的声音都会发软,夏烛清嗓,转眸看周斯扬,试图给自己辩解:“真的好丑,不信你自己看。”
周斯扬目光在两个小人身上落了落,片刻后,也实在无法自欺欺人的说好看。
皱巴巴的,眼睛一条缝,皮肤也红红的,一个像小老太太,一个像小老头。
他滚了滚喉咙,没办法开口。
夏烛看到他艰涩的表情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弯着眼睛笑,随后晃了晃他的手:“你看,你自己也夸不出来吧。”
“还没长开,”周斯扬解释,“长开就好看了。”
夏烛目光扫过周斯扬的脸,须臾,赞同地点点头:“也是,毕竟你和我都长得这么好看。”
再接着她把手从周斯扬手里抽出来,扒着玻璃柜,眼含期盼地看着里面的两个小家伙:“你们可要好好长大,长得漂漂亮亮的,不能浪费爸爸妈妈的基因。”
周斯扬手搭在夏烛的后脑,看她一本正经的表情,没忍住,低垂眸眼,表情愉悦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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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夏烛健康出院,所有地方完整,没落下任何病根。
因为她的努力,在德国的课程提前了一个月完成,所以除了正经的产假外,她还可以额外再多休息一段时间。
交流学习的课程完成后,她需要个把月,和中宁内部原来的团队交接工作,熟悉项目。
周家虽然家大业大,但确实没什么规矩,满月酒这种东西夏烛嫌麻烦,不想办,沈漱玉觉得无可无不可,自己的想法最重要,不想办就不办了。
至于周永江,更是特立独行,他觉得这玩意儿完全没必要,个把月大的孩子,你给它办满月酒它也不知道是给它办的,完全没必要。
不过虽说满月酒没有办,但家里人送的礼物全部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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