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瘦的跟个皮包骨似的,轻飘飘的,遭了太多罪。
现在反倒被他养的白嫩嫩的,脸上还多了些肉,却又不显浮肿,
与他这精致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恰到好处,有种婴儿肥褪去的即视感。
见抱着他的人还不撒手,宋清染有些哭笑不得,立马缴械投降道,“行了,行了,你的确是长大了,这总成了吧?”
墨邢昭将怀里的人放在了地上,语气有些幽怨道,“师尊,您在敷衍弟子。”
“为师可没有。”宋清染不承认,又开始侃侃而谈,“这三年来,为师把你养的白白嫩嫩的,你现在长高了不少,也多了些肉。
可不论你日后变成什么模样,在为师眼里,你依然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听了宋清染的话,墨邢昭特别不满,“可弟子不想当师尊眼底的孩子。”
只想当,师尊的男人!
宋清染忍不住刮了一下墨邢昭的鼻子,有点像在逗猫,“长大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小孩子脾气?也就为师愿意惯着你。”
他本来想按先前那般,给墨邢昭来一顿摸头杀来着,结果……他现在根本够不着啊。
有的时候,徒儿长的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
是,也就师尊愿意惯着他,宠着他,任由他闹脾气。
墨邢昭突然又想吃糖葫芦了,他晃着宋清染的衣袖,声音甜糯糯的,求道,
“师尊,今日您陪弟子下山一趟吧。弟子想吃糖葫芦了。”
“又吃糖葫芦啊。也不怕长蛀牙!”
宋清染一听到“糖葫芦”这三个字,就有些头疼。
自从三年前给墨邢昭买过一次糖葫芦后,他就时不时缠着他,陪他下山给他买。
你说这一次两次的,宋清染自然愿意由着他,陪着他去。
但次数多了,宋清染就也有些烦了。
一旦宋清染不肯,墨邢昭就哭闹的厉害,还闹脾气,
甚至都能忍得住气,三天三夜不愿意和宋清染说话,
还宁愿打地铺,也不愿与他同榻而眠。
宋清染好说歹说也劝不动他这犟脾气,他就干脆晾着墨邢昭,
不治治怎么行,日后还想骑到他头上?
结果,某人倒是按耐不住了,躺在榻上辗转反复,彻夜难眠,
时常觉得夜里风大,他这徒儿睡地铺容易着凉,要是冻坏了怎么办?
又觉得只是不值钱的糖葫芦而已,他这个做师父的,怎么能因为自已不愿意走,就拒绝他徒儿这么点小小的要求呢?
于心何忍?
那小哭包正一个人蜷缩在地上,背对着他,指不定在那里憋着声,默默流泪呢,
他肯定心里想,他的师尊,不愿意宠着他了,也不愿意来看看他,抱抱他,安慰安慰他……
思及此,宋清染心中的愧疚就更重了几分,他无奈的抓了抓脑袋,从床榻上一股脑的坐起来,
抱起地上哭着哭着,已昏睡过去的“小可怜儿”,轻轻放在软乎乎的被褥上,
一把搂在怀里,替他拭去眼角的泪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欠了你的。明日为师便带你去买,行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