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感情的事且不谈,这次绝对脱离不了干系。门卫的眼睛不是瞎的,电梯里有摄像头。就连邻居也知道自己女友的模样……兔到底想怎样??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esp;&esp;二十分钟后,终于坐上了出租车。
&esp;&esp;12点过,气喘吁吁地跑上楼。
&esp;&esp;终于赶到了,却又犹豫胆怯了起来,竟然连拿钥匙的手都在抖。
&esp;&esp;有邻居亲切地跟叶梓打招呼,叶梓笑着点点头。过道的冷风吹来,冷汗已经将背脊上的衣衫打湿了。
&esp;&esp;吞了好几口唾沫,叶梓才打开门。
&esp;&esp;幻想着房间里只有聂海霞一个人。
&esp;&esp;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esp;&esp;一股菜香迎面而来,叶梓盯着门口的白色高跟鞋,以及一双比自己鞋码还要大的纯黑高帮男士皮靴,心脏不断弹跳。他轻轻阖上了房门,往前走去。
&esp;&esp;电视的声响越来越大,那是娱乐节目的声音,观众和主持人的笑声显得相当滑稽。
&esp;&esp;一束灿烂的阳光从窗外滑入,浮沉在其中飞舞。
&esp;&esp;叶梓动弹不得。
&esp;&esp;沙发上,他的女友,正热情地压在兔的身上,撕扯着兔的衣服。
&esp;&esp;兔在抵抗她,而她满脸通红,急不可耐,上半身只剩下内衣了。她开始扯兔的皮带……
&esp;&esp;叶梓不明白。
&esp;&esp;今天,她是过来为他煮饭,然后谈一下的。
&esp;&esp;餐桌上,明明已经摆好了食物,如此丰盛。
&esp;&esp;他只是迟到了而已。
&esp;&esp;于是,就急不可耐了,就想要跟别的男人来一发?
&esp;&esp;明明应该过去,一把将女友抓起来,分开两个人的。其实,有太多蹊跷的地方,应该好好思考一下的。可是叶梓一步也无法上前,浑身僵硬。他无法思考,埋藏在他心底的黑暗又涌现了出来,犹如黑洞一般,吞噬着他的理智。他愤怒、愤怒、极其愤怒。
&esp;&esp;为什么要背叛他。
&esp;&esp;为什么要背叛他。
&esp;&esp;第一次背叛他的时候,他原谅她了;第二次背叛他的时候,他也打算原谅她;可是,为什么又背叛了他?
&esp;&esp;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esp;&esp;为什么总是看不起他?为什么不选择他?为什么要选择其他人?
&esp;&esp;为什么大家都这样……都这样。
&esp;&esp;贱人。
&esp;&esp;贱人。
&esp;&esp;贱人。
&esp;&esp;不知不觉,他的嘴里已经在默念这两个字。
&esp;&esp;他整个人都快被黑暗包裹了,他想要寻求释放的途径。
&esp;&esp;当他再度抬眼之时,饥渴的女人已经被压制在沙发上。
&esp;&esp;她难受地扭动着身体,像是从河里捞出来的鱼。衣服滑落在地上,她摆动的手臂击倒了茶几上的柠檬水,顷刻间,芬芳的水流了一地。
&esp;&esp;兔用膝盖压制住她,慢条斯理地用领带捆绑她不听话的手腕,在她的嘴里塞了个青柠,欣赏了一会儿,又从包里拿出胶带封了她的嘴。
&esp;&esp;女人开始哭、干呕,呜呜声都快盖住了电视里的喧嚣。
&esp;&esp;兔拿起茶几上依然带着柠檬香气的刀子,嗅了嗅,半寐着眼轻舔了一下。终于,抬眼看向叶梓,睫毛和发梢在光束里泛金,显得纯净无比:“阿梓,需要我杀了她么?”
&esp;&esp;叶梓盯着他,看着挣扎得越发厉害的女人,竟然笑了。启唇,嗓音低低的,清冷的,像是别人的声音:
&esp;&esp;“杀了她,立刻。”
&esp;&esp;好像在玩角色扮演的兔温柔地笑了:“好的,先生。另外,可以拉上窗帘吗?”
&esp;&esp;叶梓走到窗边,一把将厚厚的窗帘拉上来,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唯一的光亮,便是电视屏幕明明灭灭的光芒。
&esp;&esp;沙发是背对他的,他看不到细节,但他能听到声音。
&esp;&esp;很多很多声音,像戏剧,像梦境,或而真实,或而虚假。这些声音组合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壮丽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