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夜的时候,我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
男生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地说道,“听到了……一种十分滑腻的声音。”
“滑腻?”众人不解。
这是什么形容词?
刘大毛更是激情开麦,“弟弟,你语文一般考几分?”
只不过话没说完就被应十二手动强制闭麦。
应十二捏着刘大毛的嘴,示意高中生,“你继续说。”
高中生点点头,“那个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着墙壁。”
“我听到了那
个声音停在了他的门口。”
“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样?!”皮衣男猛地站起来,“你快点说啊!”
“然后——”高中生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然后,它直接打开了门!”
在场的玩家面色都瞬间严肃了起来。
甚至包括祀绮衣。
她冷着脸站了起来,“我去楼上看看。”
高中生的话,让她昨天锁门、锁柜子的举动变成了一个笑话。
她心情并不美妙地上了楼。
三楼的布局和二楼并没有差别。
高跟鞋落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了黏腻的沙沙声。
祀绮衣的脚步顿住了。
她看了一眼脚下的地毯,然后抬起了脚,看向了自己的鞋底:入眼的并不是因为染灰而呈现的灰色,而是明亮的、反光的黑色。
——上面覆盖了一层油。
祀绮衣放下了脚,又用脚尖碾了碾地毯。
很明显的可以看到,在踩下去的时候,地毯上的凹陷处浮现出了一层油。
“啊……原来是这个‘滑腻’啊……”
“发现了什么?”一个男声突兀地从身后传来。
应十二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也上了楼,正抱着胳膊靠在楼梯口的墙上看着她。
祀绮衣指着一个房间问,“那是他的房间吗?”
地毯上的深色油迹断在这里,房门靠近楼梯口的一侧墙纸颜色比远离的那一侧颜色深,说明昨天有什么东西目标明确地停在了这个房间门口。
应十二赞许地点了点头,“这里确实是
那个眼镜男的房间。”
祀绮衣便朝着门伸出了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了她。
祀绮衣疑惑地看了过去。
手的主人还是挂着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我来吧……”
他直接按下了门把手。
“如何?”祀绮衣问。
应十二回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
“最糟糕的情况……”
“——门锁没有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