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点头认同,“这天下之大,等安定之后,我就到处去看看。”
到时候问问柳青愿不愿意同他一起,至于拓跋苍木,到时候应该已经不需要他了吧。
陈泽在心里欢呼一声,冲拓跋苍木不经意间挑了挑眉,看吧,殿下果然是想要自由。
拓跋苍木沉默下来,无可否认,这场和亲他与沈玉竹皆是被迫。
最初他不也是这么想的么,觉得自己被皇室束缚,强硬地塞过来一个妻子。
对于和亲,拓跋苍木不愿意,反过来,沈玉竹自然也是一样。
他怎么敢让沈玉竹为了他而留下?他拿什么留住对方?
他当然也可以用强硬的手段将对方关在身边,但殿下之前说过,不喜欢那样
沈玉竹发觉从陈泽家中出来后,拓跋苍木就变得格外沉默。
虽然以往他的话也不多,但周身气息也从没这么低沉过。
两人并行走在街上,沈玉竹快走了几步绕到他面前去瞅他的表情。
“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拓跋苍木敛下眉眼,回避他的问题,“没什么。”
现在谈论这些,无论对他还是殿下来说,都为时太早。
如果殿下能一直这样无牵无挂的也不错,那时候就算他不在了,殿下也不会太难过。
这样也好。
还没等拓跋苍木在心里伤感完,沈玉竹就拽了拽他的发辫,表情怀疑地凑近,“是吗?”
拓跋苍木用食指抵住他的额头,语气轻松,“嗯,我能有什么心事,殿下是在担心我吗?”
沈玉竹松开拓跋苍木的发辫,拍开他的手指,“谁会担心你,我是在担心陈泽。”
拓跋苍木瞬间黑脸,“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身边有玄弈,北狄的士兵也都在此。”
就差将陈泽像个金蛋一样藏起来了。
“你怎么老是一副对陈泽有意见的样子?”沈玉竹无奈地看着他。
陈泽此人,拓跋苍木原本的确能对这人高看一分,但这人竟敢怂恿殿下离开北狄。
就这一条,陈泽在拓跋苍木心里就已经被除名了,该死。
有了陈泽的默许,原本偷偷埋伏在东夷的北狄士兵也行动起来,将兵力分成了两拨,分别保护陈泽和拓跋苍木他们。
东夷虽是荒芜之地,但该有的祭司和仪式却没少,陈泽继位的时间就是祭司推算出来的好日子。
在继位的前一天,陈泽依照以往惯例为没有劳动能力的老弱病残发放粮食。
东夷能种植粮食的土地不多,不过好在东夷的人也不多,也算勉强能果腹。
不过这些发放出来的粮食,很大一部都是陈泽自己省吃俭用节省出来的。
陈泽挽起袖口,指挥着东夷的侍卫为排队的百姓分发粮食,沈玉竹和拓跋苍木从客栈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