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端头一回想找根藤条来打一打这小子的手心。
菊花杀
梅花坞坡道上,车轱辘慢慢悠悠转着,日月更替,坛子里的菊花也在慢慢吐着泡泡。
有一些放在琉璃罐子里,有一些是放在粗坛。
阿草路过灶房的时候,总是要停下来看琉璃罐的糯米吐泡。
“大哥——”
才喊完,屋顶也没人落下来,阿草剩余那半句“你看它,像不像螃蟹的泡泡”也没机会说出来。
唉,大哥他们几时回来啊?
萧鸣笙练完了箭,便看到阿草坐在廊下唉声叹气,“要不,我也做个螃蟹给你吃。”
九月,该吃螃蟹了。
阿草不好意思起身,“郡主,其实我不是想吃螃蟹,我只是找不着事情做……”现在也不能去刷石板上的蚂蚁。
“那要不,我带你去山下茶楼,看看能不能做成桩生意。”
萧鸣笙近日不大出门,因着阎王还在京城里。前线战事告急,阎王第一个要对付的人,自然就是她了。
萧家地势高,易守难攻,阎王入京,总不能还埋伏着戎狄的士兵?还是留在萧家的院子里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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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草也摇摇头,这般愁眉不展,萧鸣笙如何能不知?
“哎呀,秋日,可真是思念的季节呢……”
萧鸣笙才念一句,阿草就羞红了脸,咕哝一声,“郡主,你说什么呢?我不和你玩了。”
“那我煮碗红豆汤,给你赔罪。”
“红豆?”
“嗯,诗人都说红豆最相思,虽然此红豆不是彼红豆,不过都是红的,都是豆子,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颗心哪……”
也不知是说红豆呢,还是在说她这个假萧家女。
萧鸣笙的念头来得快,去得也快,拉着阿草去灶房取了红豆出来浸泡。
不过是主仆二人的戏言,却是传到了崔明端耳中。
亏得是阿藤去送东西的时候,在墙根听着了一耳朵,他也借着一碗红豆汤的机会,胡诌了王维的红豆诗。
“红豆生南国——”
才起头第一句,崔明端便握着调羹,相当平静望着他。
阿藤非常有眼力见收了声,见大人舀了一口,又谄媚笑道:“大人,甜不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