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戍目不斜视走进军帐,身?后喧嚣远去,很快就没了动静。
这样的场景没什?么新奇,类似的生活裴戍过了八年。从十六岁打?着裴家旗号造反开始,一直到如今,他早就见惯了战场上的厮杀,过惯了贫瘠又热闹的征战生活。
帐内温暖如春,角落里暖炉热气蒸腾,刚一进去,热气就将他身?上的寒甲凝出水珠,水珠顺着盔甲往下滑,顺着他衣襟没入胸膛。
裴戍目光落在军帐深处的床榻上,那里铺着厚厚一层虎皮,上面躺着一个背对着他小憩的女子。
女子身?姿曼妙,乌发厚密,长发顺着床沿垂下,隐隐露出她一侧肩膀,玉骨冰肌,勾魂摄魄。
行军打?仗那么多年,他身?边还从未出现什?么女子。
裴戍目光在她身?上凝了一会儿,转手将身?上长刀卸下,走到床榻一边去卸身?上略带寒意的盔甲。
铁甲刚刚从身?上脱落,便有一双玉手环住了他腰身?。
有人?贴上来?,小猫似得在他结实?的后背上蹭了蹭,抱怨道:“你怎么才回来?啊?”
一角的炉子里突然爆出柴火的噼啪声,裴戍动作?一顿,粗粝的大掌猛地抓住女子的手腕。
身?后传来?女子的吃痛声,裴戍手一松,微微垂眸,却见女子手腕已经红了一圈,红痕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格外显眼,很容易激发男人?心底阴暗的想法?。
裴戍微微眯眼,侧身?将女子拽到身?前,对上一双灵动的圆眸。
“裴戍。。。。。。。”
女子一边揉着手腕一边用控诉的目光看他,显然对他刚刚的粗鲁很不满。
男人?大掌掐在女子腰上,眸子一沉,缓缓道:“宋翘翘,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戍觉得有些?不对劲,宋翘翘明?明?在建康,怎么会突然来?了邺城,还出现在他的寝帐里?
但是他来?不及想太多,身?前女子已经凑近,细细在他喉结处啄吻。
她动作?轻柔,带起一阵痒意,尖锐的牙齿偶尔在他皮肤上磨一磨,又痒又痛。
倒春寒时,军帐仅烧了一个暖炉,可裴戍汗珠却溢出了额头,掐在女子细腰上的手臂青筋暴起,俨然已经忍到了极限。
身?前女子微微蹙眉,手脚并?用攀在他身?上,脚踝从虎皮中伸出,露出上面含苞待放的红梅图案。
“宋翘翘。。。”
裴戍又叫了她一声,语气比之前还要低沉,眸中皆是欲。色。
匍匐在他身?上的女子微微一顿,抬头的瞬间衣襟散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她看向他的目光带有几分?疑惑,似是不解他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喊她。
脑中的那根弦突然断了,裴戍猛地扣住她细腰,将人?低在床榻上。
粗粝的大掌握在脚踝红梅处,裴戍动作?带着少有的鲁莽,像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男人?手指落到她系带上,还没来?得动作?,怀中人?却脸色一变,猛地将他推开。
“宋翘翘!”裴戍去抓她的手,却见她眼尾一片绯红,眸中溢满泪水。
他一怔,冲动褪去,拧眉问:“怎么了?”
“你欺负我。”她哭得梨花带雨。
“我何时欺负你?”
“你误会我,别人?说是我杀你,你就真以为是我杀你。你不知道查明?真相,一回来?就嘲讽我挖苦我吓唬我。”
她说得句句在理,裴戍眸子深沉,想要为她擦泪,却被她一巴掌打?开。
她控诉完就要走,裴戍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