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家主如此优秀,惹人爱慕,那很正常,我们要做的是协助家主处理好其中关系,我相信家主能处理好,二妹不相信么?”
“哦,晓得了。”秀禾虽然不情愿,但那人好像从来没有食言过,除夕夜那天,她说过大家要在一起的,但真的该这样吗?自己也想不明白呢,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引路人,就先听姐姐的吧。
又继续走了二里山路,她们才找到一些茈胡苗,没挖多少,天就下起了小雨。
“姐,下雨了”秀禾摸摸额头的雨滴。
“嗯,我们再挖点就回去,这雨应该下不大。”秀兰加快了手里的速度,土太硬,不太好挖,而且一定要把根挖出来效果才好,再多挖一些。
秀禾顺手从旁边摘来一张野芋叶,罩在马灯上,防止马灯打湿,看不清。又摘了两张大一些的,大的盖姐姐头上,小的带自己头上。
又挖了一些茈胡,雨越来越大,看差不多了,两人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往回赶,回到家两人衣服都快湿透了,一月的天气,很冷。
“二妹,快回房把衣服换了,去被窝暖暖,可别感冒了,待会我多煎些汤药,也喝一喝。”
“嗯,姐,你也是。”秀禾冷得直发抖,赶紧跑进屋里,换了一身干衣服。
秀兰也换上干衣服,擦了擦头发,抓紧时间,洗净药草,切段,又拍了两块老姜,一起放锅里熬煮起来。
坐在灶前,湿漉漉的头发解散后如瀑布般垂在胸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们很少剪发,所以头发又长又黑,秀兰又往灶孔里又塞了些干柴,看着一闪一闪的火光,秀兰微微有些出神。
今晚二妹所说,自己早有察觉,刚才所说也全为真心,她从没想过要独占家主,那是自私的,只要家主愿意,她没意见,甚至支持,这个时代便是如此。
灶孔的柴火烧得很旺,火光摇曳,秀兰微微侧头,用热温烘烤着头发。
灶壁上用火炭工工整整写着四排字,是她们的名字,安羽行,卿秀兰,卿秀禾,卿秀宁,那是秀兰平时练字时写下的,一笔一画,写得很工整。
家主教秀兰写字,她也很努力,常常做饭烧火间歇,她都会用火炭练习,这几个名字她练了很久,一有时间就临摹描写,如今已然刻在了骨子里,早就会写了。但即便每天看上几眼,秀兰都觉得很幸福,甚至觉得做出来的饭菜都要更香一些。
本以为这第五个名字会是姓安的,可惜,秀兰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今天去葛大婶家帮忙,那葛大婶的大媳也就比自己早嫁过来半年,如今都生了,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这肚子竟一点反应都没。
前段时间她也大胆试了葛大婶说的姿势,有几次自己还特意注意了一下交换精元,但还是没反应。
唉……,秀兰叹息一声,看锅里药煎得差不多了,起身,小心盛了一碗,端着向主屋走去。
将碗放在桌子上稍凉,来到安羽行跟前,蹲下身,看安羽行睡得正沉,眉头微皱,看得出睡梦中的家主都有些难受,轻轻唤道“家主~醒醒,家主你醒醒,妾身熬了汤药,家主~”
听到唤声,安羽行缓缓睁开眼,她确实有些难受,“秀兰?你怎么还没睡?”
“家主,妾身熬了汤药,家主起来,趁热喝,喝了再睡,来~,妾身扶你起来。”轻轻坐到床沿,欲将安羽行扶起来。
安羽行以为是姜汤,于是也没多问。
将安羽行扶起坐正,让她靠在床头,又仔细捻了捻被子,不让被窝的热气跑掉了,转身端过汤药,用瓷勺舀了一勺,“来,家主,趁热喝,喝了药再睡一觉就好了”这个对付伤风感冒很灵的。
“好,谢谢秀兰,辛苦你了。”安羽行喝了一口,嗯?这味道不是纯粹的姜汤味道“这汤药不是姜汤么?”
“嗯,加了些草药,葱白和茈胡,来,家主,再多喝一点,呼~”吹一吹。
安羽行可不记得家里有什么草药,“哪来的草药?我怎么不记得?”
“妾身和二妹刚才去山里挖的,来,家主,这个药很灵的,以前二妹她们受了风寒,我就给她们熬这个喝,喝了第二天就好了。”看家主难受,自己也心疼。
刚刚去挖的?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虽然自己睡糊涂了,但也快过凌晨了吧,再看秀兰头发散着,好像湿湿的样子“秀兰,现在什么时辰了?外面在下雨吗?”
“嗯,在下雨,下得不大,来~,啊~”继续喂药。
“哦,下了多久了?我竟然不知道。”乖乖喝着。
“下了快一个多时辰了吧。”家主怎么关心这个。
“所以你们大晚上的,摸着黑,淋着雨,去山上给我挖草药,再熬给我喝?”几句话安羽行便理清楚了。
“嗯,妾身最近没想得这事儿,等以后多采一些,晒干备着,家里难免有个伤风感冒,用得着。”温温柔柔的道。
“秀兰~,谢谢你们!”安羽行一阵感动,眼含泪水,轻轻抓住秀兰伸过来的手,用脸颊温柔地摩挲着,轻轻吻了吻手背,很珍惜每一份缘分。
“家主~,呵。”,秀兰温柔笑容,反过纤手,轻轻抚着安羽行的脸颊,有些心疼,怎么感觉只是两天不见,家主都瘦了,虚弱了不少。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望着。
“辛苦你们了,谢谢,谢谢~”将秀兰轻轻拥进怀里,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其实安羽行很感性的,只是长年在部队训练与执行任务,性子磨炼得很沉稳与会隐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