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将一切尽收眼底,眸色渐沉,下意识将未说完的话吞了回去。
“怎么?嫂子来检查?”
“啧啧,不过迟哥和方栖名恋爱期间真的挺安分的!”
“那还用说,真爱嘛!”
四周打趣渐起,陆淮嘲讽地扯了扯唇角,突然改了注意。
迟渊好似安抚了几句,眉眼处的愉悦却是做不得假,他矜傲地对陆淮道:“什么惩罚?玩完这把我就回去!”
成晔笑骂:“啧,二十四孝好男人!”
“真爱到底是真爱,一个电话就将人喊跑了!”
迟渊一个没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陆淮,诚心诚意地等着答复。
陆淮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袖口,原本清冷的声线染上些酒意变得低沉,他朝玻璃外正劲舞的人群抬了抬下巴。
“兴致来了,想看看舞,不知迟总肯不肯?”
陆淮噙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对着明显意料之外的迟渊一字一句道。
“迟总,不会玩不起吧?”
有点过了。
迟渊眯起眼,想看看陆淮是否在说笑,却被对方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刺了回来。
看来他这是非跳不可了。
尽管早就知道陆淮不会那么好心放过他,先前多加了人一杯酒,这时候就要他丢面子。
不可能的。迟渊轻笑,清亮的凤眸微微上扬:“一场情伤让陆总念念不忘、耿耿于怀了两年,现在只向我提了个不痛不痒的请求”
“我有什么玩不起的?”
这番话有点太损,在座的谁不知道这两人当年是情敌?全都不免噤了声,兴致勃勃地想看陆淮怎么回应。
睚眦必报,迟渊,不愧是你。
陆淮垂眸,像是对迟渊方才那番话不置可否,只是说:“请吧。”
仿佛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迟渊暗自咬牙,面上依然是笑着。
周围的人本来想劝,但面前这两人一句一句抵得话没有转圜余地,都不知道从何谈起。
只能眼睁睁看着迟渊解了衬衣地前三颗扣子,用力按捺住快要看戏而几要跃出来的心脏。
“行了”见到迟渊还欲再解,陆淮却像是完全失去了兴致,扬声阻止迟渊继续,“可以开始跳了。”
胃里翻江倒海,疼痛随着时秒滴滴答答,还有方才那扎心的话,陆淮垂眸暗笑,不知道到底是在折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