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极端压抑的情况下,总会或多或少暴露自己的本性。
不是在生活方面,就会在睡觉方面。
孟津稚听到姜徊戛然而止的话,脸微微一红,她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两人在床上,她对姜徊做出的事,男人双眼被束缚,只能让她做他的领航员,手指一寸寸顺着强壮肌肉触碰……
略略咳嗽一声,她狡辩说:“那时候你也很快乐。”
姜徊:“所以?”
孟津稚:“所以我不算恶劣,我只是——”
姜徊:“只是什么?”
孟津稚没说完,房门敲响,安若之的声音传来:“津津,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孟津稚乖巧说:“我马上来。”
安若之温和道:“好吧,如果饿了,一定要下来。”
孟津稚同她虚与委蛇着。
说了三四句,安若之才从房门离开。
孟津稚瞥眼屏幕。
电话还没挂断。
她刚刚和安若之的谈话,全被姜徊听了去,包括她夹着声音和安若之讲话。
后知后觉的,孟津稚有点不好意思,“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姜徊嗓音清冷:“有麻烦就找应话。”
言下之意是,他给她撑腰?
孟津稚:“你就不怕我狐假虎威,得寸进尺。”
“人生还有几十年,你现在不得寸进尺,以后就不会了吗?”姜家从来没有离婚这种事,孟津稚这个太太的位置能做很久,早一点耀武扬威和晚一点耀武扬威,是一样的。
孟津稚:“那我要好好耀武扬威。”
姜徊:“随你。”
伴随着这声出来,他皱起眉头,又咳嗽了一声。
孟津稚听着他的咳嗽,拧眉说:“你去医院了吗?”
姜徊:“小伤。”
孟津稚张了张口,姜徊打断:“我有事,先挂了。”
前一秒还在故作姿态的嘱托她不要受委屈,现在又开始装高冷。
直接中断电话。
孟津稚看着灰下去的手机,眼睫低垂。
几秒后,她收拾东西,起身下楼。
姜徊作为医生,对自己的身体情况肯定比对她了解的要多,既然人不去医院,那就是还有自信的程度。
他都不操心,她操心什么?
孟津稚不知道的是,她一挂完电话,姜徊就近乎快要陷入昏迷状态去了。
男人面色惨白,血色从纱布里层层涌出。
他定定看着自己的伤口,薄唇衔着一根烟,有条不紊地处理起纱布和伤口。
应话推门进来。
房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应话面不改色:“姜总,这是宁泰今天签的文件,等到时候开工,他的资金就会被我们套牢,之后要处理就顺理成章了。”
姜徊道:“这些事你去安排。”
应话正要点头退下,像是想到什么,迟疑问:“您为什么要把孟小姐送回去?”
“她一个人在房子里不安全。”
安林苑的那套房子,一直是在姜徊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