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开了她的膝弯。
慕知意怕冷。
是以,平日里她屋内燃了好几盆的银丝碳。
而今夜屋内却未有任何的火光,她躺在檀木桌上,身下只有她的衣衫与狐裘,她周身除了裴清允的滚烫体温外,再无其他。
她有些冷。
虽然此刻的屋内很沉闷。
裴清允在对她做着炙热不堪的事。
她的两只手狠狠抓在木桌之上,身子在逐渐明亮的月光下微微发着抖,她嗓音湿糯,断断续续的说着:“裴怀瑾——我,我冷——”她的嗓音很低哑,淹没在一室旖旎内。
裴清允像是暗夜里不受控的野兽。
在她身上无尽探取。
已然没有了任何的理智。
慕知意再唤他的名字:“裴怀瑾——”
裴清允抱着她去了她的香榻上。
片刻都未有过停止。
月色越发澄亮,透过窗纸打进屋内,让昏暗不堪的卧房里有了一丝明亮,裴清允并未落下床帐,在清亮月色中看着她,同时,也迫使她看着他。
已是隆冬。
屋内未燃银丝碳。
夜色深重,月影朦胧。
一场欢愉尽了时,慕知意触在他宽肩上的指腹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一层薄汗。
她不知过了多久。
只是累极了。
翻过身去,将被褥搭在身上就阖上了眼。
纵使她困乏的不行,依旧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直视着她的暗沉眸光。
慕知意没有力气再去跟他说任何事。
她只想着睡上一觉。
一切都等明日一早再说吧。
裴清允并未如以往一样下了榻去沐浴,也未拿绢巾来帮她清理,他只是也在她的榻上躺了下来,将慕知意拥进他宽大的胸膛前,凤眸垂下,去看着她,就这样在月色下一直看着她。
“慕知意,为何要骗我?”
他语气温柔了许多,很认真的在问她。
慕知意当然没有力气去回他,只是继续阖着眼眸。
他再问:“为何骗我?”
已经落了床帐的榻内,只有他的嗓音在响起,由最初的问语渐渐变为了他的自喃。
她为何要骗他。
他一开始就知道,让她离开。
她或许就不会再回来。
那夜,就连那句她会骗他吗,他都不想问她的。
他坐在书案前决定要娶她为妻时。
就是要给她足够的信任。
是以,她说要去肃州,他答应了。
甚至在离开她的院中时问出那句会骗他吗来提醒她,一定不要骗他。
可她还是骗了他。
他当时在想,若她骗了他,他一定不会再给她机会,定会杀了她。
可只是过上了一日,他就改了主意,他不舍得杀她,就算是死,她也该在他面前死,和他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