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呢?”诸葛斌小声问杜鹃。
杜鹃说:“院子里的都死了。”
“都干掉了?”诸葛斌小声惊呼。
杜鹃说:“数量不对,少一个。”
马小飞说:“如果个就对了,银行后院躺着个,站岗的个,这才个,应该还有个,姑姑杀了几个?”
杜鹃说:“个不是个土匪吗?加上那个叛徒一共个才够数。”
“这个狗东西祸害了一家五口,杜爷说另外那个土匪被碾子台的刘长顺打死了。”
马彪一边说一边向屋子走去,马小飞和诸葛斌紧随其后,他们不放心,得亲自看看土匪是不是真的都被一个女人消灭了。
在不开火的情况下她一个女人是怎么干掉六个土匪的?这可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真正土匪。
尽管他们心里相信,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自验证一下。
手电光下,一个土匪倒在炕上血泊中,一张破草席被染成了血色,他闭着眼睛,好像在睡梦中被割断了喉咙。
地上两个土匪同样被割断了咽喉,鲜红的血流了一地,两具尸体躺在血水中全都张嘴瞪眼死不瞑目。
三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里不由得一颤,这也太猛了吧?
他们又到了中间屋子,现炕上地下各有一具尸体,却一滴血也没有。
诸葛斌伸手摸了摸两具尸体的脖子说:“死了!”
“奇怪,他们怎么死的?”马小飞说。
“啊~~~”
院子里传来一声惨叫。
几人心里一惊,诸葛斌用手电照了一下,只见杜鹃正弯腰在叛徒王升的衣服上擦拭刀上面的血迹,而王升双手捂着冒血的脖子倒在地上剧烈抽搐……
三个目瞪口呆的男人站在黑暗中,看着明亮的光柱下正在擦拭血刀的女人都怔住了。
”诸葛斌说了一句:“狼女之怒,血溅五步。”
苦龙芽和郝大壮把死在房子背面的那个土匪抬进来说:“就在院子里烧?”
诸葛斌说:“对!不能烧坏房子,万一房主人还活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住。”
这时苦龙芽看见王升也死了,他害怕的说:“姑姑,杜爷说留他一条命,否则杜家就闯祸了。”
杜鹃说:“该闯的祸都闯了,不在乎再闯一次。”
诸葛斌说:“苦龙芽,既然他当了叛徒倒向敌人,他就是我们的敌人,明白吗?”
“明白!”
七具尸体都放在院子当中,柴火也捡了不少,就等他们临走点火了。大家都进了东屋商量这匹马怎么办?他们五个人来的时候是骑着三匹马来的,现在多了匹马,就这样进城肯定不行,扔了太可惜。
“要不找一下周围还有没有住人的小屯子了,送给那些村民?扔了真的太可惜了。”马彪说。
诸葛斌说:“卧蟒岭的土匪们一旦看见这些马,反而给村民们带来杀身之祸。”
左思右想最后决定杜鹃、诸葛斌和马家父子一人骑一匹马先在城外找个地方休息,天亮开城门后分散开进城,郝大壮和苦龙芽连夜带着剩下的匹马回杨家屯。
郝大壮和苦龙芽带着马和支枪走远了,直到听不见马蹄声,他们四个才离开这个院子,院子里的火越烧越旺,他们离开很远了仍然能看到那橘红色的火光
自从苦龙芽领着他们四个人走后杜爷的心就没有安稳过,他亲眼看到诸葛斌满脸笑容把三个土匪请进他的办公室喝茶,客客气气带着他们去拿金条,那三个土匪进了银库再没有出来。
“那仨土匪呢?”他问诸葛斌。
“嗯?哪来的土匪?杜爷真爱开玩笑,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土匪。”
诸葛斌一揽杜爷的肩膀说:“走,坐你的车,回家再说。”
在杜宅,一群人在大厅商量怎样灭了这伙土匪,杜爷的心一直“咚咚咚”跳个不停,他从老乞丐口里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伙土匪就是日本人,按理说杀了日本土匪他不应该害怕,可听到他们说要连王升一起全部歼灭时,他害怕了,不但害怕,甚至有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