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白黎不和她计较,细细吩咐了几句,就打发她下去了。兰颜也因酒劲上来,倦得不行,被白黎抚来躺下,就乖乖地闭了眼。
白黎笑着摇摇头,细心地掖好被子,才转身离开。
谁料睡梦中的兰颜却突然拉住白黎,白黎一个激灵,假嗔恼怒道:
“不好好睡觉,发什么疯?”
兰颜叹口气,“今晚……留下吧。”
白黎一怔,咬唇不语。
兰颜幽幽坐起身,“白黎,你知的,其实我早把你当相公,婚礼……也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不然也不会张口闭口叫你相公,不然,也不会如此眷恋你。
白黎垂下眼睑,发梢遮了大半张脸让兰颜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兰颜,两年了……”
兰颜指头微颤,强装笑靥轻哼:“嗯?”
白黎抬起头,眼眸中明明灭灭地全是异样的光彩。
“兰儿,你记住,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体,还有心——”
兰颜柔荑抚上白黎的脸颊,眼前的人儿再也不是五年前的孩子了,而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是自己要依靠一辈子的人。
“白黎,你可是觉得我并不是真心要嫁你?”
她承认,心里有那么一块柔软的地方,白黎永远触碰不到,那里,留给了曾经,留给了这辈子舍不下割不掉的那个人。祥福村很多人都无法接受她这两年的突然变化,曾经的弟弟、小叔子如何能一步跨成丈夫,爱人?别人骂她贪财、见利忘义,不守妇道……这些,她从不放在心上。
她只是,累了,真的累了,原来爱情真的是毒药,她后悔喝下毒药,现在,有个如此的痴情人守在自己面前,爱惜、恋依,为什么她不可以接受?为什么要守着那份执着过下半辈子?她不是贞洁烈妇,她要的只是一份安宁。
白黎用脸蹭蹭兰颜的玉手,又握在手心吻了吻道:
“我并不怀疑,我只是怕你会改变心意,所以……”
兰颜背脊一僵,白黎一直忍着不上自己的床,难道就是一直在给她考虑的时间?念及此,心里柔成一片春水。
主动送上樱唇,兰颜碰碰白黎柔软的嘴唇,一触即离道:
“傻瓜!”
白黎的一番真情告白竟赚了个吻,也是一怔,鼓大眼睛良久才反应过来。
摸摸鼻子,白黎笑道:
“罢了罢了,我也不再矫情,待成亲后定……”
白黎踌躇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那档子上,结果就变成望天痛苦沉思的模样。
兰颜见状,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嗔道:
“迂腐!”
白黎笑着挠挠头,脸竟有丝丝红,“迂腐就迂腐好了,反正也等不了多久了。”
说完才依依不舍地离了兰颜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