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策看完都不说什么,来多少教多少,只是他只负责教,能学多少都靠个人的本事。
姜勤看着于策的样子,暗戳戳也想和大伙一起练,毕竟学多少算多少,他学的少也不能怪谁不是。
“不行,下?午他们练你在旁边看着,晚上我们单独来一遍。”于策一眼看穿姜勤的意图,冷言打?断。
“真的吗?”
真的要这么严格吗?姜勤欲哭无泪,趁着空档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可怜的手晚上它可就?有难了?。
村里练弓的事情紧锣密鼓地?展开,外村的某户人家喝着掺着谷壳的米粥心里愤愤不已。
“你不是说你侄儿在皂水村是个猎户?怎得这个时候不来看你,也不想着拿刀肉来。”妇人冷哼一声,“嫁到你家后?我偏是没吃次好的,每回拌谷壳,屎都快拉不出了?!”
围坐在边上的男人身子一抖不敢言语什么。
“不论怎么说,你总归是他的家里人,你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是个人都该搭把手吧。”
“明日,你去问问他们村咋么样,你侄儿那要是有肉,央求些来,不然咱们非得饿死不可,咱两饿死没事,就?是苦了?你的两个孩儿啊!”妇人说着抱着孩子哭喊起来。
男人喝着米粥转动了?下?眼珠,半晌后?才说:“好。”
有人打秋风来咯—
小伙子?们干劲十足,一听说先来得搬石头练臂力,个个都上蹿下跳不用于策多说自?己就去找大石头搬来搬去地?玩,于策看?见没说什么?,嘱咐不要逞强就成。
姜勤坐在边上手?里被塞了一个饼子?啃着,搬石头他是不在行,那么?一大块要是受力不当容易闪着腰,他还?得种田可不能因为这事闹着自?己,好在于策也没有这么?要求他,还?给他煎了个饼子?让他坐着看?。
姜勤对此非常满意,不知不觉看?着吃下了一整个饼子?,洗了个手?回来的功夫前面还?在搬石头的人?不见了踪影。
“他们走了?”姜勤东望望西望望问?。
“嗯,有人?家家里谷子?还?没打完,得先回去,还?有家里稻子?还?在割,得加快,索性一起放出去,三三两两在这也起不到?是什么?作用。”于策把地?上的枯叶扫开,看?向姜勤,“再休息一下我们开始?”
姜勤听到?第一句话就已经有预感,但真?的听到?要开始心里头还?是咯噔了一下,他抬眸看?着于策似笑非笑的目光,摁住心里哭泣的自?己,乖巧地?点点头,“好。”
于策见状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后?确实一点不含糊地?教起来,好似前些天的温柔和纵容都是假象。
姜勤虽然?不需要和前面那些小伙子?一样搬石头,却是要扎马步,天晓得他只是在小时候被罚着蹲过,结果异世老了还?得来这一遭。
“腿别软。”
于策眼尖,他只要腿一发?抖,于策就会一脚帮他踢开。
姜勤继续蹲着,额间的汗液慢慢淌下来,迷住了他的眼睛,趁着于策没看?过来,他立刻抬手?擦干净。
他也不知道蹲了多久,于策看?了眼天色就说好,他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下来,腿部发?麻发?疼,倒在原地?他就不想动一下。
“得走走。”于策蹲在他身边拿过他的脚腕轻轻揉着,“再蹲几天,到?时候跑起来腿部也能使力,累是累点但保命不是。”
姜勤哼哼两下不作声,眼前这人?很之前还?宽慰他说不会有土匪,结果没过两日?就让他开始练弓,跑步,一点也不像样!
想归想,该做的姜勤一下没落,他本来就是要强的性子?,既然?要做事情那要做得最好,没有敷衍一说。
姜勤也就在原地?休息了一炷香,就重新站起来和于策说:“再来。”
于策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鬓角的额发?被汗液沾得乌黑都不说累,心下一阵痒意,激得有些发?颤。
“好。”他哑着声音说。
“手?臂打直,脚摆正。”
“不要抖,注意呼吸。”
院子?里正一派教书育人?的正统气息,大米在屋檐下看?着两位爹爹无聊地?摆了摆尾巴而后?趴着沉沉睡去。
午后?一片宁静,树上蝉鸣都被悠悠的烈日?熏睡了,暴晒在树端的叶子?绿得发?亮,折射着漂亮的光。
“汪!”远处一声狗叫,打破了片刻宁静。
“你确定你侄子?住这里?”村外的一条小道上,一个穿着破布衣衫的妇人?躲在树后?面左看?又看?。
前面的村落半盖在树荫里,稻草屋连了一小片,而后?便是砖瓦房,一眼望过去,最新的要数右手?边那个黑的发?亮的屋子?,从这望过去都能看?见屋顶,足以见门槛之高。
“是,皂水村一点没错。”旁边这位大热天还?穿着长衫,面部两条壕沟挎在面上,嘴唇一动两边更?深,无端露出凶相。
“那走吧。”妇人?看?了眼围在树底下的人?群,小声道。
两个人?就这么?揣着手?顺着大道走过去,树底下的人?见到?生面孔,对视一下赶紧起身拦着,“你们是谁,来我们村干甚!”
妇人?看?了对面气势汹汹,自?觉矮一头不敢说话,连忙给旁边的男人?使眼色。
男人?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拱了拱手?,“各位乡亲们,我是于策的叔父,这许久未来,正巧这阵子?没事,所以来看?一下。”
“是啊是啊,我们是来走亲戚的。”妇人?赶紧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