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黑漆漆的,江舟下车时拿了把手电筒。
他帮时溪打开副驾驶室门,扶着她下了车。
手电筒的光照进空旷的工厂,显得格外的微弱,可视距离不过五米。
江舟搂着时溪的肩朝前走去,凭借记忆找到了那个房间。
只是房内空空的,只地上有一截绳子。
“伯母之前在这里?”
江舟嗯了声,他心里很是紧张。
时溪的电话再次振动起来,她看了眼是又一串陌生号码。
她忙地接起,“我已经到了,你把江舟母亲藏到哪里了?”
男人说,“等会儿我会告诉他,他母亲的下落。现在你自己出来,我带你去见沈老夫人。”
时溪知道对方是要让她孤立无援,她对江舟说,“我们分开来找,找到了就打电话。”
“不行!”江舟不同意,“不安全。”
时溪说,“那我就在这里等你,没有人的。你带着我不方便寻找。”
江舟最终点头,“那你在这里等我。”
“好。”
江舟出门寻找江母,时溪则是照亮手机电筒走出了工厂,一个穿着严实的男人站在车旁。
“上车!”男人嗓音嘶哑,很难听,“带你去看那个疯婆子!”
时溪知道沈老夫人是在另一个地方,她问,“那江舟母亲呢?”
男人嗤笑,“自身难保还管别人的死活?”
时溪向后退一步,拿出一把匕首抵在脖颈处,“割破颈动脉,两分钟就死了,你想要给林晚秋换肾,还是要新鲜的比较好。”
“你!”男人被威胁到,他打给江舟,“那个老不死的就在厂房西侧的草地里!”
江舟跑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男人和时溪,他想要上前,却被男人制止道,“站在原地,把手机摔碎掉。”
江舟只得照做。
同时,男人向时溪伸手,“手机给我。”
时溪递过去,男人重重地摔碎又狠跺了几脚。
他恶狠狠地说,“上车!”
时溪抵着脖颈坐在副驾驶室位置上,她看一眼厂房的方向,心里很安慰,江母可以获救了。
她不知道的是,当江舟找到江母的时候,江母已经奄奄一息了。
并且在他身后,一个男人握住尖刀走向江舟……
时溪一直保持着警惕,经过一段颠簸的路段时,男人突然一把夺走了她手中的匕首。
时溪一手打着石膏,另一手发力较轻,所以不堪男人的争抢。
“想要那个死老太太不挨打,你就配合着点!”男人骂道。
车子最终停在一幢别墅前。
男人粗鲁地将时溪扯下车,拽着她朝里走。
时溪手臂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她拧眉紧咬着牙关。
客厅里,林晚秋坐在沙发上涂着指甲油。
当她看到时溪的时候,眼睛都泛着精光。
男人将时溪带到她面前,将其按跪在地。
林晚秋倏地站起身,笑得狰狞,“时溪,你这个贱人,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时溪仰眸,怒视着她,“奶奶呢?”
林晚秋嗤笑道,“那个老不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