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队十人失联四五个小时,赤阳剑宗那边急了,派出第二支执法队来了解情况,很正常。
因为,他们不怕。
一个小小的“体修”有什么好怕的。
一如光州市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他们怎么会在意普通人的挣扎和述求。
处于云端巅峰的他们,根本听不到底层人的声音,看不到底层人的剥削。
或许,他们看到了,但他们高高在上的本质就建立在对底层的剥削上。
所以,他们不理会,不遵从。
既得利者怎能革自己的命?
李纯钧,他已经发生了改变。
不再是社会底层,即便遭受压迫,面临不公,也能豁出一切用剑反抗,将真理述之以暴力!
但……
“我只是改变了我,而不是改变了你们赤阳剑宗。”
李纯钧一脸平静:“有人站出来反抗,让你们牺牲,让你们流血时,你们会愤怒,无与伦比的愤怒,但只要数量多了、次数多了,你们自然就会渐渐感到害怕,感到恐惧,从而慎用你们手中的权利、暴力,最终耐心下来……”
他低声道:“聆听我们的声音。”
原本……
他打算走了。
去太虚剑宗。
看看那里和他想象中的地方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没有不一样,那也没关系。
他只要太虚剑经。
可现在他觉得,他不该走。
至少不该现在走。
他感受着刚刚进化完成那种沉疴尽去所孕育出来的强大。
他知道,莽上去,不可取。
已然有些失去理智。
可他仍然打算这么做。
仗剑,迎上去!
敢追杀,他就将所有追杀者杀个干干净净。
甚至……
杀上赤阳道院!
将所有下令追杀者全部杀光!
然后,一路杀上去。
危险?
不破不立。
向死而生。
……
赤阳东南道院。
副院主安远的办公室中,这位院主看着屏幕上的身影。
而那道身影正在信誓旦旦进行保证。
“安院长放心,我可不是余锋那个废物,他这些年来在执法队队长位置上尸位素餐,所有执法人员有目共睹,他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也做不到,这不,我振臂一呼,召集三十人围攻此凶徒,准教他插翅难飞……”
如果余锋还活着就会发现,此刻和安远通讯的,赫然是那位和他一直不怎么对付的副队长冉人雄。
担保间,冉人雄还往身边看了一眼:“何况,这不是还有猫鹰先生从旁协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