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多年,父亲轻舟已过万重山,母亲却一直困在其间不得出路。无论对错,她都不想再分辨。只想过好当下的生活。
可是连这么微不足道的愿望,都难以实现。
回来云安的第一年,她提出要搬出去住,毕竟继父和妈妈已经是一家人,自己留在家里算怎么回事?
可是刘芳固执地认为,独居的女人会招来闲言碎语。但凡魏灵稍有异议,她便开始陷入无休无止的自我否定,自责,和委屈中。
加上她身体不好,不能焦虑,也不能受刺激,魏灵几乎从没有反抗成功。
她有些头痛地揉揉额角,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云安城一遍遍绕着圈。
想去看看京南爸爸,又不是那么想。
想约周枚看场电影,一看时间,还没下班。
已经记不清这么多年,这样无处可去的状况,发生过多少次。
最终还是梁湛救了她。
“跑哪去了?”电话那头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她眼睛一瞬间有些酸涩。
她改变不了任何现状,任何人。她只能改变自己。
不要成为爱人的桎梏,享受在一起的当下。这是她现下活着的唯一目标。
压了压情绪,魏灵说:“我妈身体不舒服,回来一趟。现在就返回项目部。”
梁湛声音不乏关切:“严重吗?不行就多陪陪她。”
“并发症。”她简短地说:“我在这儿也起不了作用,老晃来晃去,还讨她嫌。”
“还有人嫌你?”梁湛似乎是听出她情绪不好,闭着眼一顿彩虹屁:“我这秘书,又漂亮,又会来事,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古往今来,样样精通,我抱着疼还来不及。”
鸡皮疙瘩起了。
不过心情也好了点。
“真有你说的这么好,我妈就不会老把我往陈知树那推……”魏灵调头,把车往源水方向开,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住了口。
梁湛沉默了,随后不咸不淡地说:“开车注意安全。回来再说,”
语气有些危险。
魏大秘内心忐忑。
晚间源水又开始下雨。
梁湛压着她,一遍一遍地吻。魏灵有些窒息,挣扎着想起来关窗户。无奈梁湛手掌一路向下,压住了她的胯骨,略施力,激得她眼角泛红。
“真可爱。”他停下来,平了一下呼吸,亲亲她的眼角:“胯骨是敏感带。”
魏灵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偏开。
气氛实在好,有些过往,梁湛实在不想提,可是如果困扰到她,他就不得不说。
“周末带我去看看阿姨。”
他摩挲着她的脖颈,把她逃避视线转了回来,又安抚地亲亲她的唇。那里宛如一颗含过的水果糖,散发欲罢不能的气息。
“?”魏灵眼里掩不住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