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看他不走心的样子,瘪了瘪嘴:“保成不是为自己睡懒觉,我多睡觉,阿玛以后身体好。”
他可不是为了自己锻炼精神力的,是为了皇阿玛,才不要被笑话。
康熙越发觉得好笑,见保成的神情越发不忿起来,转移话题:“保成要去当都统了,知道该怎么做吗?”
原本只给隆禧分了一个佐领的职位,但是想着太子年幼,容易被人欺负,正好镶红旗汉军都统柯彝去世,没有任命新的都统,便大笔一挥,让保成顶上。保清则领了佐领一职,不然他的儿子放出去连个佐领都不是也太不像了。
“当然知道,阿玛只管看我的就是。”
康熙哪里能放下心来,镶红旗汉军副都统周邦宁正好在外征战,连个副手都没有,只能指望刘光、周球、叶京几个参领能多担点事。
“那我就等着
保成的好消息了。”康熙这么说着,心里则想着实在不行就把高士奇抬旗,让他去给太子打下手去。
胤礽哪里知道皇阿玛不太信任自己的能力,满脸得意:“保成肯定能干好,要是做得好,阿玛如何奖励保成?”
康熙想也不想就道:“要是保成做得好就让你当镶红旗的旗主。”
镶红旗的旗主原是襄亲王博穆博果尔,他十五岁去世后就一直没有旗主,是康熙代管的,便想着仿效祖宗给太子一旗。旗主的权利可比虚头巴脑的詹事府强上许多,正好也让太子早早接触旗务。(此处为剧情改动)
胤礽眼睛一亮,忙说:“那您等着,镶红旗旗主儿臣当定了。”
正好早膳上来,盯着儿子吃完饭,父子俩各自忙活去了。胤礽先去叫上大阿哥,发现他和贴身太监小桃子一人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大包裹,不禁奇怪地问:“你们背得什么?”
“这是个秘密。”胤褆没好气看了一眼胤礽。
被大阿哥噎了一下,胤礽摸摸鼻子,径自上了马车,哼,不告诉他,他还不想知道呢。忽然,又想到什么,掀开车窗帘子对正要上车的大阿哥说:“此次前去镶红旗任职,有一点说在前头,官场上没有兄弟,只有上下属,我是都统,是上,你是佐领,居于下,你得听我的。”
胤褆憋了憋,到底没憋住。
“凭什么?”
胤礽扫了一眼他背后的大包裹,还是很好奇他到
底背得什么,轻飘飘,看着也不重。
“因为我是都统,规矩如此,难道大臣能不听皇阿玛的话吗?”
胤褆闻言也不敢辩驳,等胤礽落下车帘子才不情不愿小声嘀咕:“又不是我愿意去的。”
不过事情已经在皇阿玛那里挂了号,讷讷为此又特别高兴,兴奋了一个晚上,这个时候他说不去恐怕讷讷失望,便只好委委屈屈登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摸了摸手边的大包裹,胤褆气哼哼想着,就太子要紧的东西都没带的模样,等到了那个地方,少不得还得靠自己。
前头马车里的胤礽则在想大阿哥到底带了什么,看上去轻飘飘的,定然不是他惯用的杯碗筷勺,难道是盖惯的被子和枕头?是了,一定是被子,睡午觉用的被子。也太娇气了,马车里内务府不都备上了薄被枕头吗?
“想不到大阿哥看着是个粗糙的,实际上娇气得很,出个门还得带着自己用惯的被子枕头。”
他嘀嘀咕咕,被系统听了个正着,连忙附和:“就是,明明是个雌虫,还当自己是小雄子,出门带用惯的被子枕头和抱枕。不像您,是天底下最吃苦耐劳的小雄子。”
系统的话让他的嘴角又往上翘了翘。
“哎,其实我做得还不够,既然都说孤吃苦耐劳,那中午也同灾民吃一样的饭吧!”
既然被夸吃苦耐劳,胤礽决定把吃苦耐劳的精神发扬到底,不然虚
假的夸奖听着也没意思,那还不如不夸呢。
镶红旗的旗地在西城,紧挨着紫禁城,才出了宫门,马车停下了。
“镶红旗满洲都统镇国公苏努携副都统觉罗席卜、蒙古都统夸扎、副都统苗齐纳、花色、汉军参领刘光等参见太子殿下。”
胤礽掀开车帘一看,一共有十来个人,打头的正是苏努,胸前挂着一个十字架,乃广略贝勒褚英的重孙。便含笑道让众人起身,然后单独问苏努:“辅国公身体可还好,此次地动家中可还好?”
苏努忙躬身说一切安好,胸前的十字架晃动,胤礽五感过人,见那十字架钉着人表情痛苦也跟着难受起来,忍不住劝道:“身上最好不要戴人像,就是戴,不如戴神情祥和的观音像,能保平安。”
说着,又看了一眼十字架的人,仿佛也感受到那种痛苦,连忙撇开脸去,真是难以明白苏努随身带着这么痛苦人像的缘由。
苏努脸色一僵,不知道如何回答,手不由自主死死攥住了十字架,好在太子说完话就让动身去了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