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稳闭眼。
项柰满意一笑,拿着东西离开卧室,把门关上,然后开始独自享用美食。
在两个小时后,项柰摸黑进屋给人量体温。
没睡着的习稳:……
习稳凌晨的时候才退烧,项柰把设置的闹钟关了,然后打着哈欠,去厨房把热水灌好,送到卧室里,关门,回客厅睡觉。
忙死他了,怕习稳烧成傻子,两个小时就去一次,拿着体温枪测一测,给他忙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沾床,立马进入梦乡。
而卧室内本睡着的人,睁开了眼,昏暗的光线里,他望着天花板,思绪飘远。
他和项柰,项柰和他……能在一起吗?
他能有伴?
习稳没能想清楚,项柰对他刀子嘴豆腐心,他能感受到项柰对他的好。
但,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他这人用亲生父母的话来说,男子身女儿心,跟个女孩一样懦弱,将来孤独终老也不一定。
那时,习稳想不明白,为什么最亲的人可以毫无顾及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就像是,此刻,他想不明白,他除了自己,他还有什么可被图的。
或许,项柰真的看上了他的屁股。
习稳深深叹了口气,他真的不敢确保,如果项柰在这么对他好下去,他还能坚守住自己的节操不。
习稳翻了个身,把自己往薄被子里塞了塞,闭上了眼。
想不明白,越想越难受,索性他也放弃了。
顺其自然,或许可以……
—
早九点,闹铃准时响起,客厅小床上,杂毛把自己往被单里塞了塞,想要隔绝不断扰觉的声音。然而,没有用,响了一分钟后,隔了两分钟,又再次响起来。
项柰被单一掀,坐了起来,把闹钟一关,往一边一扔。双手揉了揉自己七彩毛,坐在床上泛醒。
呆了五分钟,他下床洗漱,然后拿着手机下楼去给习稳买早餐,好让对方吃药。
买早餐买多了,早餐店的老板看到项柰,就笑着打起招呼了,“还是一样吗?”
项柰准备点头,猛地想起习稳发烧,于是问道:“叔,发烧的人可以喝胡辣汤吗?”
“不可以。”
老板爽朗一笑,“来白粥或者瘦肉粥,看他胃口怎么样?”
项柰沉吟一会,他也不知道习稳胃口怎么样,于是,说道:“不要胡辣汤,白粥和肉粥来一碗,包子仨就行。”
“好嘞,你先坐。”
“好。”
项柰等了一会,老板给打包好,他就提着早餐直接回去了。等到开门看到客厅的人,他愣了愣。
“破天荒了,倒是生病了愿意动了。”
项柰不止一次怀疑过习稳上一辈子是不是树懒,整天懒死了,就窝在家里。
“嗯?”
“没事。”
嘴快是嘴快,要让他再说一次惹习稳这个小气鬼生气,那还是不值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