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杳垂着头,思索良久。
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只有重新搬回乾清宫这一条路。
可是,萧衡会同意吗?
阮杳心里实在没底。
她也不好意思开口。
别扭了好一会,萧衡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留她自己一个人在寝殿,让她慢慢想清楚。
不大会,齐鲁带人过来换门。
看见阮杳自己在皇上的寝殿里,坐在太师椅上发呆,连忙过去叫她:“阮爷,嘛呢您?”
“齐鲁。”
阮杳欲哭无泪:“我把皇上的门弄坏了,要赔钱。”
“啊?”
齐鲁一脸惊愕,指着那门问道:“这……您给弄的?”
厉害啊。
齐鲁惊愕过后,就只剩佩服。
“那皇上没有降罪吗?”
“没有,就是要赔钱,这门多贵啊,我赔不起。”
“哎呀,皇上没有降罪就好,至于钱嘛,小意思,您没有,我有。”
阮杳闻言,星眸微微一亮,立马起身一把握住齐鲁的手,感激地道:“小鲁子,你真是我认识的人里最仗义的一个,不像某些人,小气的要死。”
“这有什么。”
齐鲁挠挠头,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我现在是您手底下的人,您平时对我这么好,从来没把我当外人,现在您有事了,我必须得上啊。”
这话,阮杳爱听。
解决了赔偿的事,阮杳心情稍微好了点。
至于以后,她还存了一丝侥幸心理。
或许,她再搬的更远一点,就不会再往这里跑了。
重新装好门,阮杳也洗漱一番,跟齐鲁一起离开。
路上。
齐鲁告诉了她一个最新消息。
“太后要回来了,以后这宫里啊,只怕又要不太平了。”
“太后?”
阮杳倒是知道这个人。
先皇和先太子被灏亲王杀死,太后死了夫君,又死了儿子,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她一下接受不了,整个人就病倒了,在萧衡登基之后,便搬到了皇家寺庙去祈福养病。
“她不是搬到皇家寺庙去养病了吗,怎么突然要回来?”
“谁知道,可能是病好了吧,我可听说,太后是个规矩严明的人,她这一回来,估计整个后宫都得紧张起来。”齐鲁压低声音说道。
“跟咱们又没关系。”
阮杳是无所谓,反正,她的金主是萧衡,太后好不好,也用不着她去伺候。
她现在的烦恼,是怎么才能不拆门,不爬床。
“对了,小鲁子,你帮我重新收拾一间屋子,最好离乾清宫远一点,哦不,是越远越好。”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