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结仇了?”
阮嘉眠转过身,背对他。
“出去。”
她声音发冷,懒得多跟顾九川多说一句话。
“我听说昨天发生的事了。”他收敛了脾气,温言温语,就像以前没结婚时,他跟在她身后那般。
顾九川的傲慢,是天生的。
尤其他不小,不说话,越是显得狠厉,阴郁。
这样的温柔,实属男的。
顾九川见她不说话,收回视线,坐下:“那伙绑匪,你怎么处置的。”
“没来得及处置。”顾铭西撕开一包烟,磕出一只,叼在嘴里,没点,“还没想好。”
“你和他们认识?”
顾铭西坦然:“那几个人是斧头帮的,斧头帮跟商会关系不错。”
顾九川目光锐利;“那又怎样。”
“斧头帮帮助跟商会会长是亲家,两家关系非同一般。”顾铭西没抽烟,喝了一口水:“前两个越,商会会长的闺女生了儿子,我去喝了满月酒,这才刚几天。”
“所以,你是想拿嘉眠的命,卖个面子给斧头帮?”顾九川坐在阮嘉眠旁边,舒展长腿,抻了抻裤边:“拿女人换自己高升。”
顾铭西眉峰一挑:“我是这种人?”
“不。”他手臂玩去,撑着椅子,“有其母必有其子,你母亲当年怎么攀高枝进得顾家,你如今没学一百也学了五十。”
“顾九川!”顾铭西眼神暗下。
气氛对峙,
剑拔弩张。
顾铭西忽然意味深长笑:“当年的事情太久远,没有计较的意义,但这次绑架谁指使的,我相信你心里有数。”
他靠着墙边的身体站直,靠近,压低声:“来替沈明珠求情?”
说完,他站在阮嘉眠面前:“昨晚的事,我会亲自找斧头帮的帮主寻一个交代,至于幕后黑手,我也会亲自揪出来。”
阮嘉眠眼眶酸胀,盯着他的眼睛。
顾九川不愿陷入自证陷阱,起身站在阮嘉眠对面,与顾铭西并立。
“出来这么久,我来亲自接你回家。”
阮嘉眠冷笑:“回哪儿。”
“顾家。”他面不改色。
“回去给沈明珠当活人把子么?”阮嘉眠语气咄咄逼人,神情也咄咄逼人:“她只是怀孕了,就迫不及待想弄死我,那她生下孩子呢!”
“嘉眠!没证据表明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沈明珠!”他不愿与她争吵,伸出手:“先跟我回家。”
她没反应,四肢紧绷着,好似一根拉到极致的弦。
一撒手,便会射出,射进顾九川的血肉里。
顾九川意识一根贡献,拉得比她更紧。
他更愿意相信,这件事只是偶然。
“把你赶出顾家,是我的不催,你怨我,是哭,是闹,是摔东西,回顾家,随你。”他扼住她的收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