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显然不相信强强的话,他很严肃地问我:“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爱纱:“姐姐不让强强说,怕让你更心烦,其实是,那帮家长让园长开除强强,说强强得了脏病,不能让他再呆在幼儿园。”
“爱纱!”
我低喝了一声,“已经解决了的事,你还说出来做什么!”
五少脸上青筋在跳,空气里传来咯咯的骨节捏动声音,我看到他帅帅的一张脸,变的狰狞可怖。良久才说出一句话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转身便向书房走去,我看到他砰的一声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我很担心,不知道少爷关起门来要做什么,便跟了过去,“陈波?”
我是极少叫他名字的,除了有极重要的事。
推开书房的门,我看到少爷在打电话,“听着,给我安排医生,叫来所有媒体,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采血。”
我心头豁然一跳,“你真的要那么做吗?”
少爷:“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再让你和强强受委屈。”
三日后,五少当着各家媒体的面,全网直播了采血过程,然后当场化验,并公布化验结果,听着医生亲口说出的HIV“阴性”两个字,媒体顿时炸开了锅。
五少非常严肃地说:“现在,我只希望媒体还我名誉,我不能让我的家人再因为我而受到牵累。”
以往,这不在乎,那不在乎,从不把自己的名声当回事的少爷,开始在意自己的家人,开始在意坏名声对家人的影响,这样的转变,是让人心头温暖的。
只不过这样的代价有点儿大。
这天之后,网上那些恶意诽谤便渐渐消失了,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但老爷子却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
少爷每天都会去医院看望,跟老爷子说话,虽然老爷子未必就想听到他的声音,但做为一个儿子,他希望自己的父亲醒来,即使这个父亲,并不曾给过他几分关爱。
这天,我同爱纱一起去采购婴儿用品,而后去了旁边的一家咖啡厅小休,爱纱喝咖啡,我要了一杯纯果汁,我听到有低低的说话声:
“季太,我已经照您说的做了,家长们也都闹过了,您答应我的该兑现了吧?”
这声音似乎听过,我歪头向那边望去,隐约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钱太。此刻,她正在跟另一个女人说话,那女人被座椅靠背挡住,只能看到一点儿肩头。
“你做的是不错,不过可惜,园长通知了邵骞,如果那天他没有去,那对母子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即使那少爷弄什么直播验血,也已经晚了。”
“说的也是,不过这跟我可没关系,季太,您说过……”
“够了吗?”
季太将一张支票拍在咖啡桌上,而后起身向这边走来。
我的眉心跳动,手指在发抖,原来那天幼儿园里的事,是林雪曼一手策划,又授意钱太去做的,是她让钱太教唆那些家长们赶走强强。真是好心机。
我站了起来,在林雪漫走过来的时候,我挡在她面前,一言不发,扬手便给了林雪漫两个响亮的耳光。
林雪漫被我打蒙了,一脸惊怔地看着我。
“心机婊!”
我目光极度讽刺地骂了一句。
视线里,钱太一看见我,眼神便闪烁了一下,自是心虚的,拿起林雪曼给她的支票塞进包里,便脚底抹油了。
“原来是你搞的鬼,你这个白莲花、绿茶婊,假圣母、心机女!”
爱纱跟过来气的骂道。
林雪漫虽然被打了两个耳光,容颜微微有点儿凌乱,但却并不慌,她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凉笑道:“那又怎样?”
爱纱:“你说我要怎样,我今天就抓花你这心机婊的脸!”
爱纱一点儿不在乎自己淑不淑女,一把就将林雪漫的长头发给揪住了,抬手便向着林雪漫的脸上抓去。
我听到林雪漫的尖叫声,而我已经顾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