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召看了眼腕表,手还没放下去,忽然被一条胳膊挽住。
他侧脸看过去,就见邬长筠笑意盈盈地朝着自己:“杜老爷,巧啊。”
“怎么哪都有你?”
“这是缘分啊,”邬长筠傻傻地笑着,“杜老爷好久没去听戏了,什么时候去捧捧场?”
杜召瞧她绯红的脸:“喝多了?”
“没多,”邬长筠抬起手,比划了一下,“就……几杯。”
杜召不想搭理这醉鬼:“撒手。”
“什么?你再说一遍。”说着,她浑身没了骨头似的,软绵绵靠到他身上,“这什么酒,这么晕。”
甩开很容易,只是众目睽睽,他不好下手。
场地负责人到跟前,见杜召,颔首给了个面:“真抱歉,扰了杜老板兴致,事发突然,还请杜老板到三楼套房稍作休息,”他看向黏在杜召身上的女人,“这位小姐是喝醉了吗?”
杜召没回答,只道:“忙你的去。”
“是,那杜老板楼上请。”
邬长筠听人走了,放心下来,可戏开始了,就得一直演着。
杜召不耐烦地说:“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邬长筠紧拽着他的衣服:“嗯?”
杜召西服都被她扯皱了,同白解说:“拉开。”
白解上前,手抬起,不知道握哪里,轻轻拉住邬长筠的裙袖:“小姐,松松手。”
杜召不悦地看向他:“你干什么呢?”
“这……怎么拉?”
“我给你示范下?”
白解见杜召表情不对,一把拽过邬长筠的胳膊。
“扔出去,”杜召见她不省人事的样子,又道:“等等,送楼上去。”
……
套房很安静,隔绝了下面的喧哗躁动。
邬长筠躺在床上,仔细听周边的一丝一毫动静。
杜召跟了进来,在门口同白解说几句话,就叫人退下了。
一点声音都没有,不应该啊,明明只有一个人出去了,邬长筠偷偷睁开眼看他在干什么,没见人,坐起身,忽然听到脚步声靠近,赶紧又躺下。
杜召立在床尾:“别装了。”
邬长筠睁开眼,坐了起来。
“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唱戏唱魔怔了?”
“听说今日沪江的大人物云集这里,我是来找个饭票的,偷偷摸进来,这突然死了个人,万一我被查出来,可撇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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