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时候有人拿紧急任务传唤他,他才泄气地切一声,道:算你好运。便把火力转移到败他兴致但传令人身上去了。
当我再把目光转向真希时,她已经自己站了起来,察觉到我的目光,没好气地说:“哟,真一少爷还有何贵干吶?”
“轮不到你来问我。”
辅助看见咒灵的眼睛已经碎在了不远处,真希的脸上甚至还有鞋印,一身凌乱污秽的尘土痕迹,衣装破损而凌乱的褶皱,都赫然昭示着她进行了多么激烈的反抗——如果只是被一直踩在脚下,是不可能狼狈至此的。
早说过她回本家迟早被打死这句话都说厌了,因此也不打算再进行口头警告,安慰是不可能安慰的,关心的话更是说不出口。
她有多犟我还不知道吗?
“快回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太难看了。
真希向来是非常有“活力”的那个,也因此,她的闹事能力我绝不怀疑。
我并不是第一个知道她加入了躯俱留部队的,更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她自己到家主面前,更是放出了自己要成为下一任家主的豪言壮语。
把整件事当笑料告诉我的是直哉,还蔑视地表示,她简直是异想天开。
当时,我正在做的咒具报废了,震惊之后,一时间我只想把真希装进麻袋,绿巨人甩洛基一样狂砸,作为对直哉的搭理,我直接把废品往他那个方向一捅,紧接着怒气冲冲地就往躯俱留部队的日常训练场地杀过去了。
“真一大人,您这是?”
“禅院真希,出来!”
区区下属武装部队自然不敢违抗作为禅院最高集团成员之一的我去包庇一个他们都看不起的女孩,很快人群就两分开来,露出来在最角落里的真希。
“大哥……”
“难不成还要我亲自过去请你?”
哪怕一脸的不爽,她仍是过来了,我抓着她的手腕,忍住马上给她一个过肩摔的冲动,一路把她扯回了我自己的院落,我为自己准备的道场。
“你干嘛!?”
我一甩手把她丢了进去。
我为什么愤怒,连我自己都很难说,是因为他人的目光,还是因为他人的冒犯,又或者是别的什么,这些通通都不重要,我只清楚我想揍她。
什么都需要理由的话,那就什么都不要做了!
人有追求自己所求的权利,一旦冲突,便只能通过争斗来捍卫。
我是从六岁开始,在这践踏人格、永无宁日、互相算计,养蛊一般的家族里厮杀到顶端集团的人。
所有殚精竭虑,所有肆意张狂,都只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