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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阳面如死灰的靠在沙发上。
迟瑜还在打游戏。
“他怎么了?”顾鸢指了指江皓阳。
言酥小声道:“被迟瑜杀服了。”
顾鸢:?
“就你刚走,他们两个打游戏,结果迟瑜一顿狂杀,江皓阳直接自闭了。”言酥说着都有些不忍,“实惨,太惨了,惨不忍睹。”
顾鸢托着下巴看向对面沉浸在游戏里的男生。
他耷拉着黑长的睫羽,卫衣帽子扣在头上衬得轮廓流畅,衣袖被拉到手肘处,小臂线条完美,双手青筋突戾明显,光是坐在那,便自带一股散漫与不屑。
“叮”一声轻响。
时间一到,言酥立马丢开手机,“终于好了,饿死我了。”
江皓阳一骨碌坐起来,语气愤愤的,“我要一个人吃完一条鱼。”
徐百川笑他,“那要是吃不完呢?”
“我打包,晚上继续吃。”
几人无语。
顾鸢正要去撕纸袋,眼前横出一只手,随即响起一道冷嗤,“大小姐身娇体贵,哪能做这种粗活。”
顾鸢眨了眨眼,把手收了回来,笑咪咪道:“那就麻烦你了,迟哥。”
男生指尖一顿,撩起眼皮朝她看过来,不可置信道:“你叫我什么?”
“江皓阳不是这样叫你的吗?难不成这是他的专属?”
女生小脸微仰,琥珀色眼眸澄澈,叫人看着无辜纯净。
“你跟他学什么。”迟瑜低头继续摆弄纸袋,浓长的眼睫微颤,好一会儿才解开纸袋。
“哦。”顾鸢若有所思,轻点下颚,“那迟瑜,麻烦你了。”
迟瑜噎住。
还真是会说话。
鲜香萦绕鼻尖,鱼肉鲜嫩多汁。食欲一下被勾起来。
吃完中午休息的时候,迟瑜和江皓阳坐在酒店房间里的桌子上写卷子,江皓阳受不了,也爬起来跟着他们写。
我的摆烂固然可怕,朋友的内卷更令人揪心。
卷卷卷,卷死他们得了。
江皓阳写了一张卷子就受不了了。手里的笔啪地往出去一丢,趴到床上装死。
“江皓阳,你不是说要在月考的时候一鸣惊人吗?”徐百川拿起笔袋朝他丢过去,“才多久你就放弃了。”
江皓阳翻了个身正面朝上,哭丧道:“哥,二位哥,我真不适合干这行,饶了我吧。”
“苍天哪,大地吶,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学习这种东西,为什么学生会有考试这种酷刑,我真的好难吶。”
“好难吶……,啊啊啊……”
迟瑜被他吵得脑壳疼,放下笔走到床前把人揪起来,“要不安静睡觉,要不做题。”
江皓阳往下一蹲闪现到门口,“我选择眼不见心为净。”说完利落的从门缝里溜了出去。
没一会儿,迟瑜也把手里的笔丢了出去,往后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漆黑桀骜的双眸一动不动。
徐百川停下笔撩起眼皮看他,“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