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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班的人屏住了呼吸。
顾鸢脚下微动侧开一步,余荔立马上前把球打了过去。
女生急忙往后退,脚下没有踩实跌在地上。
比分呈压倒性胜利,顾鸢转了转手里的球拍,朝靠墙那边休息区坐在椅子上的白佳丽走过去。
两个班的人都跟上。
顾鸢垂着眼睫,嗓音略低,“道歉吧。”
—
打了一场羽毛球马尾有些松了,顾鸢把橡胶环接下来用手捋了捋头发,再扎起来麻烦,她把碎发别到耳后。
身侧突然想起一道低沉的声音,“你耳朵受伤了。”
“耳朵?”
顾鸢拿手碰了碰,耳垂的地方确实有轻微的刺痛。
“可能是那会儿不小心伤到的。”
这个年纪的女生打架除了撕头发就是撕头发,手下也没一点轻重。
迟瑜抿唇,眸色有些沉,朝其他人道:“我先陪她去趟校医室。”
“不用了吧,这点……”小伤。
话没说完,腕骨被宽大的手掌攥住,她不得不跟着往校医室走。
林雪捧着脸,痴痴道:“真般配。”
其他人:我们也觉得。
……
校医室的门口有棵白玉兰,花瓣通体素白,散着淡雅的香味。顾鸢把头发撩到一边,棉签上浸着碘伏,落在皮肤上微凉。
有风拂过,一片花瓣飘落最后停在窗台上,顾鸢伸手拿了起来,指腹轻轻摩挲,朝身后道:“迟瑜,你知道白玉兰的花语吗?”
迟瑜换了一根新的棉签伸进瓶口,闻言愣了下,半眯起眼,低笑声撒在她耳畔:“你知道?”
“是真挚的友情。”她说。
迟瑜垂眸,看着她白皙的后颈,眸光深暗。
紧接着,顾鸢又说:“还有一种。”
伤口不大,迟瑜消了毒开始上药,闻言配合她问道:“是什么?”
“是忠贞不渝的爱情。”
窗外微风不断吹拂,和缓舒适,摇晃着影影绰绰的花束,傍晚昏黄的光线从窗外熙熙攘攘地落下,透过脉络分明的绿叶,灿烂地映照在女生温软瓷白的侧脸。
脸上细小柔软的绒毛在光线里好似也渲染了一层金边。
迟瑜眯了眯眸子,稍稍低睫,视线掠过她白皙的脸颊,往下落在粉嫩的唇上。
“你怎不说话了?”她嗓音微软,侧身朝后看过来。
“别动。”迟瑜抬手按在她肩上,手心的温度滚烫,顾鸢微怔,卷长的睫毛似在轻颤。
处理好伤口,两人一起往教学楼走去。
这会儿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天边只余淡淡的橙色,顾鸢摘下手腕上的橡胶环给他,“马上放学了,头发不用扎也行。”
宁宜一中不似衡水,女生的头发也可以过肩,也可以披着,当然只要你自己不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