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铮皱眉,眼底涌出杀气钉在他身上。
面色不善。
殷珩察觉到腾腾杀气,心里叫苦连天,忙使了个眼色,示意宫人赶紧过来把昭懿公主领走。
“谁告诉你,说我喜欢她的?”萧云铮神情晦暗。
殷珩一回头,立马软下态度哄另一个:“我错了,我也是没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祖宗有多难缠,先把她哄走了再说。”
“那你觉得呢?”萧云铮问。
“本王……本王不知道,”殷珩擦了把汗,如实回答,“我看不透。你小子做朋友不错,若是被你喜欢,麻烦可就大了。”
“为什么这么说。”
殷珩一摊手:“城府太深了,被你盯上该有多可怕呀。”
“公主就不可怕了吗。”萧云铮挑眉。
“玉安?玉安是挺可怕的,听闻时常打骂宫人。”殷珩念叨着。
“我是说昭懿公主。”萧云铮朝人离开时的方向扬了扬下颌。
“昭懿?”殷珩抬起头,“她作天作地时是挺可怕,皇兄宝贝着她,那些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流水一样塞她宫殿里,那阵仗的确可怕。”
“没别的事了?”萧云铮拧眉。
“没了吧,她那副弱不禁风的身子板,除了性子任性些,也没什么了。”殷珩道。
“那是你还不够了解她,她可不简单。”萧云铮幽幽看着自己手背上咬出的齿痕,冷笑道,“好尖利的牙口,浑身都带着刺。”
“带刺儿的花才难得呢。”殷珩随口接了他句话。
“是啊,是难得。”萧云铮低喃着,若有所思。
殷珩跟着点点头,忽然一愣,察觉不对劲。
“云铮,你该不会真的想做本王的侄女婿罢。”
“没有。”萧云铮夺过殷珩手中折扇,敲他脑袋。
你有种就退婚
“姑姑,事情解决了。”
殷灵栖在宫外耽误了一个早上,午间被召回宫问话,散场后又和死对头互相飙戏折磨,折腾了整整一日,这时终于能回到自己的宫殿喘口气。
殿内堆砌着箱箧,慈姑在整理她的物件,预备着运出宫搬去公主府。殷灵栖有自己的府邸,住在宫外行事方便,耳目也灵通。
“乖乖可算平安回来了,陛下没说什么重话罢?”慈姑取开焚香炉,点了一支解乏清心的线香。
“没。”殷灵栖提笔蘸墨,懒懒趴在案几上作画。
“老奴听闻,长公子病了?”慈姑打量着她,叹了口气,“公主还是小孩子心性,不知轻重,也不急不慌的。”
“我有什么好着急的,他呕血就是被我气的。”殷灵栖语调平静,似是在谈论一件同自己不相干的事。
“老奴以为,公主还是收敛些罢,公主同他毕竟有婚约,总是这么剑拔弩张的,来日成亲后吃亏的便是公主呀。”慈姑担忧道。
“那便不成亲了,直接废掉这桩婚事,一切难题便都可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