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纯可妖,着实好混门票。
曾珍大大方方进入展厅,手上自然是没有邀请函,安保员远远见着,曾珍热情地点点头,安保员也没有过分来盘问,反正会展即将闭幕,进来看看无所谓,想着进来参观的大多也是行业相关人士!
安保员自是懂得!
曾珍从侧门进去正对16号展区,16号与32号是d区首尾接口处。
李一鸣从32号展区出口走离开,曾珍站在16号展区看海报,手上相机咔嚓按下,引得李一鸣注意,不知是哪家媒体朋友,到了闭幕式环节还在报道,李一鸣回头见着曾珍,有模有样两腿半蹲式在选取拍照角度,一副十足摄影师气派。
“是你?”李一鸣走过来。
曾珍主要是沖着他来的,但这一来就见着,曾珍不好直接了当就推荐自己的作品,毕竟眼前人是圈中大佬,倒有了几分敬畏。
主要机会难得,不可冒失!
“李、先生好!”曾珍本想称李老师,显得平易近人,但想想最后还是以先生尊称。
见李一鸣主动与曾珍打招呼,林慕左野转身从礼仪小姐手上端来杯饮料,极为绅士奉给曾珍,“请!”
曾珍突兀儿愣了愣,“谢谢!”
她伸手接饮料时,林慕左野一眼看出是了那手腕上的伤口,虽已愈合,但伤疤仍是清晰可见,恍然明了,退开身,留曾珍与李一鸣观展。
曾珍一口气干光饮料,李一鸣示意礼仪小姐再续上,曾珍摆手,“不用了,我是喝完后,好腾开手来拍照。”
李一鸣微一笑,示意礼仪小姐撤走曾珍手上的纸杯,曾珍随手扔到身后垃圾箱里,一边对礼仪小姐说一边李一鸣说:“不谢了,谢谢!”
“好。”李一鸣轻轻点下头,曾珍还没来得及自荐,李一鸣转身走了。
曾珍追上前,想叫住李一鸣,林慕左野走了过来,“曾小姐有事找李总?”
“曾小姐?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曾珍有些迷糊!
林慕左野:“忘了自我介绍,曾小姐你好,我是、林慕左野。”
初听像日本人,曾珍没有什麽好印象,但随即一愣,眼前人正是弃日本国籍转投做中国人的知名导演林慕左野。
原本他父辈就是中国人,只是因一些历史原因后来被逼去了日本,到他这一代又回了中国。
“林导好!”曾珍礼貌地握了手。
林慕左野:“曾小姐不用奇怪,此前曾小姐受伤的事情,我听李总提过,张导还亲自向李总道了歉!”
“张牧青向李总道歉?”
“对!”
“为什麽?”
“李总说,你是他的朋友!”
曾珍愣了愣,自己什麽时候就成他的朋友了,既然是朋友还走这麽快,整得自己还没及自荐!
林慕左野像是看出了曾珍心思,笑了笑,“李总走就走吧,你有什麽事情,还可以找我,李总需要回家陪夫人、孩子,我家人她们还在会展,不用赶着往回走。”
曾珍松了口气,这趟总算没有白来,随后一同随林慕左野参观了各展位海报、宣传短片。
林慕左野以专业知识讲解,这样更有益于曾珍提高剧本写作技巧,最后,闭幕式晚晏散,林慕左野留下李一鸣及他的电话号码给曾珍,“有什麽事打这两个号码都可以。”
其中一个号码曾珍有印象,是李一鸣的,另外一个,曾珍大致猜到是林慕左野的,道了声谢谢!
林慕左野将车门拉开,他的家人坐进车,然后对曾珍说:“不用客气,我也是受人所托。”
曾珍看着林慕左野的车离开,一人独自站在散场的晏会大厅外,站了许多。
电影节闭幕后,李一鸣被邀请前去洛山机参加国际电影节,做评委员,前后去了两周。
曾珍惠存下李一鸣的号码,因骂了李一鸣,虽是李一鸣撞了她,可多半是路障,不小心撞着,短时间内也没有勇气给李一鸣去电话推荐自己的作品,有些怕拿不出手,只含蓄地给李一鸣发了条信息,称呼李先生,说:“那天的事,我有些莽撞了,还请李先生包涵!”
短短一句,发出去后数天没有回複。
曾珍陷入了失落,瞬间又反应过来,洛山机与北京时差十多个小时,此时李一鸣应该在休息,曾珍的心里顿时又没有那麽失落了,想着等到夜里也就是洛山机白天时,看李一鸣会不会有回複。
第二天,李一鸣醒来看着这条信息,琢磨片刻,只是摇头笑了笑。
而曾珍摸默平躺在床上,两眼直盯着天花板,手机一直没有响,好似希望又落空,精神颓败极了,捂进被子里呼呼睡了!
至此以后,曾珍除了白天上班,业余时间里专攻女导演,往收集来的女导演邮箱里发送稿件。
时已入了秋,这日是周三下午,女导演张一一约见曾珍。
曾珍又递了请假条,结果很顺利请了半天假。
张一一是一位已过四十岁的前卫女性,见到曾珍,在她眼里纯是个黄毛丫头,倒是发了疯四处寻找改编的机会,与想当编剧还不是一回事。
曾珍是对自己小说的一种更高的追求。
两人见面后,张一一开门见山,“我不导偶像剧。”
曾珍手上的本子正是偶像剧本,不舍错过机会,真诚地说服,“我看过您的作品,有不少偶像剧,比其他导演,比如何英导演导的都好上很多,收视口碑也很好,为什麽不做了?”
“那些是早些年的作品,进了四十,人不再青春,对偶像剧的创作少了灵感,也没有太大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