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时手上动作一顿,笑道:“好了呀,小忆,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不弃被他看得耳尖发烫:“没事……”
但是季维时却嘴巴一嘟,眼眶泛红,摆出委屈的模样:“但是小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理那个秦澈啊,他以前对我不太好。”
说罢,放下沈不弃穿好鞋的脚,趴在他的膝上,乖巧可人得过分:“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害怕啊,我好害怕他欺负小忆,呜小忆对不起。”
他这一哭,弄得沈不弃手足无措,搂着人哄了好一会儿。
又仔仔细细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谁料季维时听到他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之后,哭得更狠了,眼泪把沈不弃的睡裤都洇出深色,又哭又蹭的。
不知怎么后来又变成他对着沈不弃的后颈舔了又舔、吮了又吮。
最后磨蹭到时间沈不弃才去打了饭上班。
今天老板还是没回来,不过陈紫媗没请假,她一进门就看到赵迩在沈不弃旁边转啊转的。
沈不弃万年不变的表情都有些烦躁意味了,赵迩还不走。
陈紫媗那火蹭一下就窜上来了,可怜的小沈哥,昨天一天她去看演唱会时他恐怕没少受折磨。
她年纪小,但是人古灵精怪,恶心人一套一套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指着赵迩手上的识别手链惊讶道,“小迩姐,你是不是戴错了呀,这个好像不是你的。”
识别项链能直接标示身份,因为别的区来的人越来越少,识别手链也就不再被视作什么必须佩戴的保命东西。
反而当成一种标记物。
如果戴上别人的识别手链,就相当于是受那个人的庇护。
往往适用于短暂性关系中。
她这一说,就是赤裸裸点出来赵迩最近已经有了某种关系,还要来缠着沈不弃。
赵迩脸色一僵,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邻居给我的。”
她眼睫忽闪忽闪,再抬头,眼中已经蓄满泪水:“他怕我一个人住不安全。”
陈紫媗拖长调“哦”了一声,搬了个椅子坐到沈不弃旁边:“这样啊,那小迩姐你快回去吧,沈哥这机甲碎片有的也怪锋利的,别再让你不安全了,到时候你邻居还怪担心呢。”
赵迩被气得深吸一口气,绷着泪去看沈不弃,想得到他的一些反应,谁知道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仿佛周遭只有空气。
赵迩脸上一阵青一阵紫交替闪过,咬着牙走了。
陈紫媗则像一只斗胜的小公鸡,朝着赵迩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在包里掏出一个八音盒。
“小沈哥。快看!”
沈不弃兴致缺缺抬头,注意力却瞬间被她手里那个八音盒被吸引走,那个八音盒并不大,做工精巧,是木质的,刷着一层纯白的漆,顶上立着一枝玫瑰花。
他接过来,轻轻上劲儿,那玫瑰花本来聚合的花瓣便随着音乐播放层层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