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
“刚喝完药,让她睡一觉吧。”
“我先看看她。”
风不回侧身从柳秋芸傍边走进了房间,小燕子见到他高兴地要爬起来。他止住了她的动作,让她继续躺着。
“好点了吗?”
“嗯,一见到叔叔就好多了。”
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看着那张稚嫩的、总是那么容易满足的脸庞,他的心却好复杂。
他是在一个小巷子里把她抱回来的,她当时正在襁褓中,发着烧。可能是因为她体弱多病的原因,她的父母才会狠心将她遗弃。想来那应该是对贫穷的夫妇,不忍心看着女儿在眼前被病魔带走。
“乖乖的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他想轻柔的对她说这句话,可是他的声音却仍旧是那样,虽然轻却还是毫无感情。
“叔叔,你笑一个我就睡。”
“为什么?”
“姑姑总是说如果可以让叔叔笑一笑就好了,可是叔叔却从来都没有笑过。”
很天真的一句话,可是却摇憾了风不回平淡的心。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年没笑过了,他早已忘了该怎么笑,更不知道笑是什么感觉。他努力的让自己放松脸上的表情,扬起嘴角,露出白牙。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笑,可是小燕子却很兴奋,大声的呼叫着:“哦!太好咯!太好咯!叔叔笑咯!”
真的很容易满足啊,可是风不回的心里却有点难过的感觉,他帮她盖好了被子,说:“现在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知道吗?”
“嗯,我听叔叔的话。”
看着含笑入睡的小燕子,风不回想她应该会做个好梦的。
走出房间的时候他才发现柳秋芸一直都在外面等着。
她问:“你真的笑了?”
他像刚才那样努力的让自己放松脸上的表情,扬起嘴角,露出白牙。
“这不是笑。”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却掩盖不住流露出的失望。
“我要这住上一段时间。”他说。
柳秋芸仰起低垂的头,双眼闪烁地看着他问,“住多久?”
“还不确定。”
“哦,我去帮你收拾房子。”
看着那张喜悦的脸庞转身而去那一霎,风不回的眼前却很突兀的幻现出一场惊恐的场面——他看到了一道流星般的剑光在她的眼前划过而后她那绝世的面容开始溢出鲜血,断裂……
风不回知道那是幻觉,可是他的心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很惶然很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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