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同事七嘴八舌打量黄河水家的大宅子。
“真宽敞!里外都有院子!”
“空间真大!明亮又宽阔!”
“黄哥!你家真大哎!”
黄河水笑哈哈解释:“已经卖给时优了!现在是她家了!”
“哇!”林新月惊呼:“小时!你夫家很有钱吧?这大宅子听说足足卖了一千五百呢!”
时优一向不爱高调,罢罢手。
“普通人家而已。攒了好些年,凑了好久,才总算有钱买宅子。”
林新月羡慕得不行:“老市区的宅基地早就没了!现在都是单位分房,一等就是十几二十年——最终还只有居住权。瞅瞅这大宅子,才是真真正正自家的!”
众人都附和点头,先后竖起大拇指。
走在后方的陈彬彬摆弄一个小烟盒,嗤笑:“一千多而已,还得攒好些年——也不见得多有钱吧!”
黄河水皱眉,瞪了瞪陈彬彬。
接着,他对时优讨好笑了笑,抱抱拳。
时优给黄河水面子,听到当没听到。
众同事都是来干活的,不敢耽搁,迅速动起手来。
张伟达负责捆绑和搬运,其他人都帮着收拾。片刻后,屋外已经摆了满满当当好些家具。
这时,吴妈端过来一大锅莲叶绿豆水。
“大家辛苦了,喝点儿解解渴,也解解暑。这儿有玻璃杯和碗,请来这边取。”
众人答谢,疑惑看向黄河水。
黄河水笑哈哈介绍:“她是时优家的老仆人——吴妈!老人家忒细心!谢谢啊!”
吴妈力气不够,帮不上忙,进屋陪小欧阳去了。
搬家都是重活,怕小家伙磕磕碰碰,祁子欣和吴妈留在里屋陪着,不敢让他出来。
一旁的同事惊讶看向时优,不敢置信问:“小时,你家还有仆人啊?!”
“不是不是!”时优摇头解释。
“她是我爱人和大姑姐的奶妈,是自家人,不是仆人。她很谦逊,一直跟外头的人说她是老仆人,实则不是。”
林新月目瞪口呆:“哇!奶妈哎!这个词可是老一辈才可能有的词眼!”
“对啊对啊!绝对是大户人家才可能有的‘名词’!”
“何止大户人家!肯定是豪门级别!”
时优假装没听到,自顾自收拾桌上的老杂志。
陈彬彬皱眉盯着时优看,不屑冷哼:“你嫁的那家人成分很高吧?以前的老地主,是不是?”
时优没搭理他,也不想回答。
其他同事听到此处,先后变了变脸色。
若是在十几年前,成分高的家庭会被人瞧不起,甚至没人愿意跟这样的家庭结合。
时至今日,也是瞧不起的对象,只是没以前那般严重。
黄河水翻白眼,不屑瞪了瞪陈彬彬。
“别瞎说!你懂毛啊!”
他本来也不知晓祁子欣姐弟的身份,直到那天卖宅子签协议,才知道他们竟是鼎鼎有名的祁家人!
陈彬彬以为时优不敢接话,多半是他猜对了。
“不然呢?哪里的普通人家能有奶妈和仆人?!”
黄河水白了他一眼,解释:“那你就孤陋寡闻了!小时的公公以前支持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是爱国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