娰衍看了眼张日山,也不生气,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下,竟还有些笑意
“你不是怕我么,从前跟在小启子身边,每次见我时都躲着我的,如今你也自己主事,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张日山听见这话挑了挑眉,从前跟着佛爷,即便从主家出来,佛爷也是管着分家,知道许多辛秘。自己只需要听佛爷吩咐就行。
自从佛爷不再管事,带着夫人过着隐居般的生活,临行前让自己少插手九门之事。
重点提起这位爷的喜好和忌讳,张日山也不像前两次见面时,多少带着些谨慎
“以前不知道殿下这么随和,好相处嘛”张日山也难得的开个玩笑
娰衍看他这样只是笑笑,看着张日山想起前两次见他时,他都是一身狼狈,跟在张启山身后,像个小尾巴
一杯茶喝完,娰衍起身
“我睡一觉,大概要两天,如果我没醒,不必叫我”边说着边向里间走去
“您不吃些东西再休息么”张日山看着一块没动的点心微微皱眉
虽然不知道娰衍怎么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四九城,可看这人一口没吃多少有些着急
“我不吃太甜的点心”说着就近了里屋
“我可以不吃东西的,不必担心”似是怕张日山再准备不甜的吃食,娰衍又小声说了一句,娰衍知道,张日山听得见,也听得懂
果然,张日山似有所想,从前就不见佛爷给这位爷准备吃食,还以为是让别人准备了自己不知道而已,现在看来,这位爷是不吃东西
张日山也不再纠结,收拾了桌子,将东西端出去,轻轻关上书房的门
下楼叮嘱声声慢不要让人靠近他的书房,便走出新月饭店,他还要再去安排一下
让黑瞎子尽快回来,让手底下伙计去族长可能去的地方找
自己到底是劳碌命,张日山暗想
黑瞎子回来了
张日山站在书房里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眉头紧锁,脸色带着几分苍白,还透着几分疲惫
“爷,黑瞎子回来了”张日山声音很小,可床上这人却睁开眼睛,眼里不见刚睡醒的懵懂,异常明亮
姒衍睁开眼,看着站在床边的张日山,“已经回来了么,现在什么时候了”说着就起身坐到床边
张日山从一旁拿起靴子帮娰衍穿好,又帮他整理身上的褶皱
“您昨天睡着,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张日山帮娰衍收拾好才跟着人走到外间,让娰衍在沙发上坐着,给他倒好茶水
“您先喝口茶水润润嗓子,黑瞎子赶了几天路还没吃东西,现在正吃饭呢”张日山怕娰衍着急,一边准备茶水一边碎碎念叨着
见娰衍接过茶杯就站到他身后为他整理长发,看着乌黑的长发里又多了不少银丝,也不见停顿,只是轻轻梳理,然后用发带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