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有个人不枕枕头,要么就是有个人枕着另一个人的胳膊?因为他和自己的夫人平日里就是那么睡的,所以他们床上也只放一个枕头。
“哥……”
“我说你怎么忽然叫哥呢。”
江溯在羽林卫中多年,不是没见过断袖,哪怕他再迟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难怪他俩要跑来武训营,原来是为了这个呀?
“什么时候开始的?”江溯沉声问道。
“我从北境回来之后。”祁燃道。
“谁先…谁先提出来的?”
“是我。洄儿什么都不懂,是我先喜欢洄儿,都是我主动的。”
“啧!”江溯瞪了他一眼,“你还挺理直气壮?”
“我知道这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但我和洄儿是真心喜欢彼此的。”
江溯沉默半晌,问道:“怎么打算的?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凑到一块?”“我和洄儿没有不清不楚,我要和他成婚,这辈子就跟洄儿过了。”祁燃道。
“你俩是男子,如何成婚?”
“男子为何就不能成婚?”
“男子成婚,你能给他生儿育女吗?”江溯问。
“哥,人和人成婚未必就是为了生儿育女。你和嫂嫂琴瑟和鸣,假如……假如你们没有孩子,难道你就不喜欢嫂嫂了吗?”
“自然不会。”
“那我和洄儿为何不可?”
江溯嘴皮子一直不怎么好,被祁燃几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我不跟你掰扯,走了。”江湖起身要走。
祁燃却道:“我原本想在入营前就坦白此事,但洄儿说嫂嫂刚生产完,府中正是喜气洋洋的时候,怕说了此事让你们不高兴。哥,洄儿很在意你们。”
江溯听了这话心登时就软了。
他转头看向祁燃,半晌后叮嘱道:“食盒里的东西是给你俩的,趁早吃,别放坏了。下回休沐,记得让洄儿把食盒捎回去。”
“好的,哥。”
“啧。”
江溯被他一口一个“哥”叫得牙酸,忙不迭地离开了营房。
江寒之回到营房后,才得知江溯来过。
“你怎么不叫我一声?”江寒之一边吃着江溯带来的点心一边问祁燃。
祁燃偷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我告诉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