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现在和秦雅馨,母女情比水还淡。
初词想了想,决定去金店买条最新款的金项链。
价格合适,寓意也好。
金店在商场九楼,初词前后人不多,手机另一边也很安静。
安静到她忍不住咬了一下唇瓣,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贺景祈这才开口:“你心情怎么样?”
初词抿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挺好的啊,为什么这么问?”
贺景祈站在栏杆边,可以看见一楼大厅来来往往的人。
冷白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木制栏杆,他清隽眉眼间闪过一丝燥郁,“你没看微博吗?”
“看了。”
电梯到了九楼。
九楼多数都是各种金店银店,卖得都是珠宝首饰。
这层楼的客人不多,比较安静。
初词面不改色道:“影响不了我的,在圈里待了这么久,我怎么可能会被影响呢?”
手指无规律地敲了敲木制扶手,贺景祈啧了声,说:“你别骗我。”
初词停下脚步,无奈地笑笑:“为什么要骗你呢?”
贺景祈闭上眼睛。
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佯装平静,佯装镇定,佯装不在意。
估计心里要难过死了。
他有心安慰,可是这个人根本不给机会。
她竖起了一层很厚的壳,只把自已藏在里面,旁人别说进来了,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而他,也在这个“别人”的范围里。
最后,贺景祈唇角扬起一个近乎自嘲的冷笑:“行,是我想多了。”
挂断电话后,初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大概过了两分钟,初词又抬起脚,去了最近的一家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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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初家从一大早就开始收拾了。
秦雅馨的生日宴会向来都是广邀宾客,办得热热闹闹的。
初冉一觉醒来都九点了。
她打了个哈欠,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点进去了微博。
经过一天的发酵,舆论已经越来越难听了。
她唇边露出一个满足的笑,随即起身收拾洗漱。
秦雅馨和初楷的房间在三楼,初楷和初淮此时已经上班去了。
初冉去三楼时,秦雅馨正坐在三楼中间那个小的会客厅沙发上。
她舒舒服服地躺着,一个美容师给她敷脸,一个美甲师在给她做新的美甲,两脚都裹着足膜,长度到了小腿。
每到大型场合,秦雅馨从头到脚,包括头发丝都是精致的。
“呦,冉冉来啦?”
她听见动静看过来,招呼了声。
初冉点点头,坐过去看了一眼秦雅馨的美甲,嘴甜夸道;“妈,你这个美甲真好看啊。”
秦雅馨眼睛都笑弯了,“你呀,惯会说好听的话哄我。”
初冉:“我这都是真心话。”
美甲师忍不住笑了声:“初小姐真是可爱,长相应当是随了初总吧。”
这个美甲师是个小年轻,第一次上门,她原意是想恭维几句。
没曾想秦雅馨和初冉双双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