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雾这次眉头皱了下,有点冷脸,谢归澜浑身的侵略性却都收了起来,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嗓音沙哑,低低地叫他哥哥。
谢归澜本来就比他小,叫他哥哥也没毛病,但不知道为什么,岑雾听到这几个字就羞耻到恨不得给谢归澜一拳。
岑雾望着他的眼,不太自在地说:“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谢归澜见好就收,没再亲他,他总能踩在岑雾的底线上,岑雾被搞得不上不下,想发脾气倒也没那么气,但不发脾气又憋得慌。
谢归澜穿着侍应生的黑色西装裤,跪下来时西装裤微微紧绷,什么反应都挡不住。
岑雾瞥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的眼睛也不干净了,谢归澜在谢家成天吃剩饭,到底怎么长的,现在的高中生都发育得这么好?
岑雾咬了咬唇,他瓷白的肌肤浮起一层薄红,低头给谢归澜把衬衫扣子挨个扣好,然后训他,“你…你不能这样,你要爱惜自己。”
怎么说跪就跪,他都不是谢归澜的男朋友,谢归澜就给他随便摸。
谢归澜在谢家受了太多屈辱,自尊心很强,但又不太在乎自己的尊严,毕竟尊严永远比不上他想要的东西更重要。
“我不…不会欺负你,”岑雾为这个逆子操碎了心,“以后你再…再有喜欢的人,他欺负你怎么办?你也这样给他摸?”
他希望谢归澜能碰到个在乎他,很爱惜他的人,不管身心都别被糟蹋,他要是坏一点,把谢归澜睡了还不认账,想想就觉得很可怜。
岑雾伸手呼噜了下谢归澜的头发。
谢归澜喉结滚了滚,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这种话,他又俯身抱住岑雾。
他还是觉得岑雾很爱他,因为每次抱住岑雾,心脏都不再有空缺,填补他的裂隙,像缺失的肋骨,让他没法去想岑雾离开他的感觉。
岑雾抱了他一会儿,低下头发现谢归澜还是刚才那样,他受不了了,拿起自己的外套扔在谢归澜头上,红着脸说:“你待会儿再出去。”
好伤风败俗一男的,怎么没人来蓝夜扫黄打非,谢归澜头一个就得被抓。
谢归澜攥住外套,往下扯了扯,低头嗅上面的味道,只露出高挺的鼻梁跟那双黑眸。
岑雾浑身都火烧火燎的,一眼都没法再看他,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出去时正好碰到季长玉在外面摸鱼抽烟。
岑雾都没敢看季长玉,就直接跑掉。
谢归澜过了几分钟才出去,那张冷漠俊美的面容什么情绪都没有,身上衣服穿得很整齐,只有西装裤腿弯带着点抚不平的褶皱。
季长玉:“……”
季长玉一看这狗逼又开始人模狗样了,就觉得很迷幻,对上谢归澜这张冷脸,谁能知道他刚才跪下管人家叫哥哥,还厚颜无耻地强吻。
谢归澜薄唇带着殷红,还有水色,眉眼冷躁又不餍足,就很欲求不满的样子,甚至都懒得掩饰,他低头点了根烟,就往外走。
蓝夜晚上客人很多,舞池沸腾又拥挤,灯红酒绿的荒唐,酒吧也很闷热。
他手上仍然戴着那双黑色皮质手套,喉结被自己捋得泛红,又勾开了一点衬衫领口,浑身都透着股压不住的烦躁。
但凡有点经验的人都能感觉到。
何况他手臂上还搭着岑雾的外套,垂下去正好该挡的都被挡住,欲盖弥彰。
“我再也不劝你了,”季长玉勾住他肩膀,跟他一起出去,叹为观止地说,“你就这样保持下去,什么人都能追得上。”
只要是人就很难顶得住这种勾引,谢归澜又长得帅,就是成倍暴涨的诱惑力。
季长玉觉得除了他,应该没人能受得了,他听到这种狗逼管他叫哥哥只会想吐。
其实他现在就挺恶心的,简直想让谢归澜赔他点儿精神损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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