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四肢不勤的人这会直接理直气壮罢工,回到家后江如昼趴在沙发上等着夏临拿冰块出来。
夏临用纱布包着冰块过来,都还没贴到肌肤。江如昼就闭着眼睛哎哟起来。
……这还没动手呢。
夏临:“你要是再装可别怪我了。”
江如昼:“医生没说冰敷要按压,你这是谋杀…!”
话音没落冰袋就贴上后腰,江如昼一下子话都说不出来了。
疼痛让他下意识的躲避放在伤口上的冰袋。夏临见状只好用手固定住他另一侧,“别乱动。”
江如昼耷拉着脑袋,“疼死老子了…”
敷了一阵见江如昼习惯了,夏临便想放手去做晚餐。
“你左手能绕过来扶着冰袋吗?”
右手是伸不过来了,右手那条血痕看着也不像能随便动的样子。
江如昼闻言左手向后弯接过冰袋,点点头。
一场冰敷完,夏临的晚饭也刚做好。
江如昼看着此刻自己小心翼翼的步伐,忍不住笑:“有点像我那怀胎八月的小姨。”
夏临:“都这样了嘴还不消停点。”
吃完饭后江如昼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问题,他得洗澡。
看着残了半边的身体,他突然很怀念变小的自己,这样还能有人帮忙洗澡。
夏临带着揶揄的目光扫过来,“怎么办,要我给你洗吗?”
江如昼哪能受得了这眼神,朝他‘嘁’了声拿出浴袍。“我拿塑料袋裹着都不要你。”
夏临让出道路,这不是小孩,他也不好帮忙。“有事喊一声。”
一个澡洗得他筋疲力尽,穿上浴袍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瘦了两斤,发尾还滴着水他也不管直接趴到床上。
夏临笑了声,“出息。”
江如昼躺了十几分钟才缓慢坐起来,拿过床头的药酒。这时候就多亏只穿了浴袍,脱起来还方便。
右手从浴袍的袖子中缓慢退出来,露出半边身子。江如昼大致看了眼,一大块黑紫色覆在后腰,粗粗扫一眼都觉得可怖。
药酒在掌心搓了搓,贴上去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身子抖了抖,江如昼连忙挪开手掌。
好吧,他是有点怕痛。
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江如昼双眼一闭手掌直接拍了上去。
“…”
囫囵摸了下,江如昼颤巍巍收回偷工减料的手,眼泪差点都要挂不住。
夏临洗完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江如昼要脱不脱的坐在他床上往右方侧低着头,左手环住自己。听到声响后慢半拍的抬头看向他,眼角蕴着水雾。
……
冲击力过大,夏临一下没反应过来停在原地。
他觉得应该是突然间接触到过低的冷气,所以导致身体机能有些失调。
不然他怎么会感觉自己有些心律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