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扶着产屋敷耀哉的肩膀想坐起来,却清晰的察觉到手下的肩膀收紧了肌肉,似乎本能的想要向后退缩。
产屋敷耀哉忍住了没有躲开,清俊的脸上眉头微蹙。
不过这样也足够无惨发现异常了,他隐隐觉得这件事还好像和他有关系。
“你怎么了?”
“昨天被你撞倒压在身上,肩膀有点疼。”
产屋敷耀哉神色不变。
“给我看看。”
无惨脸色有些古怪,摔倒,撞倒,都很难伤到肩膀这个位置。
总不能是他梦游的时候,还想着让曜哉变得更虚弱更痛苦一点,狠狠掐了他的肩膀?
无惨说完也不待曜哉回答,就伸手去扒他的羽织。
“真是失礼啊,无惨。”
虽然产屋敷耀哉这么说,但还是默许了无惨的举动。
这种时候还要假惺惺讲礼节的也只有曜哉。
“除了我,这里还有谁能帮你看?”
无惨话音落下,已经解开了产屋敷耀哉的衣带,和服松松垮垮的被褪至手肘,露出了带着两团淤青的肩膀。
曜哉的肤色也很白,但和无惨一看就不健康,接近透明的白又不同,是一种温润的奶白色。
两块青紫色痕迹分立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显眼,无惨没想到会看起来这么严重。
这种伤,真的是他弄出来的吗?
无惨用双手在产屋敷耀哉的肩膀上比划了一下,结合这两块淤青的角度,和那天看到曜哉的样子,好像的确是自己干的。
“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产屋敷耀哉看到无惨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印象。
无惨被产屋敷耀哉了如指掌的淡然表情看得有些恼,不由放下了心中的那点疑虑,手指报复似的戳了戳了戳那一小片淤青。
然后他不老实的手就被产屋敷耀哉攥住了。
“很疼吗?”
无惨嘴角勾起,眼神略略得意。
“罪魁祸首这么说,真过分啊。”
产屋敷耀哉眼里的笑意不见了,他放开无惨的手,穿着半褪的衣衫捧住了无惨的脸。
无惨渐渐有些笑不出来了。
身体不强壮,也没有多少力量感的产屋敷耀哉半露着胸膛,和无惨的脸贴的极近,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让无惨荒谬的感觉到了压迫。
“无惨,我也会疼。”
“任何人生病受伤都会疼。”
产屋敷耀哉在认真告诉,教导无惨这件事。
“……我知道了。”
无惨眼帘微垂,不去看产屋敷耀哉的眼睛,只盯着他那张开合着发出悦耳声线的薄唇。
“不要觉得面对的是别人就无所谓,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