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贪墨仰头看着那空中蓝散分白道:“是也不是。”
赵大在听到此时也是懵住:“徐家公的意思?”
徐贪墨:“从宫女到公主,虽说是远嫁,但不是国祚微弱之时,所受待遇定然是要好过清秋寒冷,半身消残的宫内。只要那女子不愿,强求是不得的。”
赵大在听完徐贪墨的话后,跪倒在地上的身躯也是僵硬如同冰铁,后背发凉,思绪万千,本来作为木头脑袋的赵大,却在此时突然想这想那起来。
“当你历尽艰险来到你那青梅之前,得到的却是她要去当公主的话。你的所有付出不免就是一场笑话,或者说是浪费。你可想好。”
徐贪墨眼神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犹如雕塑一般的赵大。
人类总会把爱情捧得高不可攀,但是实际上,它就是所有感情之中的一种,在一次次的变化和时间流逝之中,原先充满憧憬的爱情也许就变成了一串可厌的笑话。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总会坚持着,徐贪墨毕竟不是十分厌恶爱情的人,但他也不是那个十分憧憬爱情的人,他会赞扬或者去帮助坚持纯正感情的人,因为在这没有光彩的世界里,总得有那么几丝光亮让人心情舒畅,让人觉得世界还没有完蛋,让人还憧憬着那样的完美的爱情光辉会就此落到自己的身上。
显然,在这样的思想驱使之中,徐贪墨正在审视着面前的赵大。
要是赵大退缩或者畏惧了,徐贪墨并不会看不起他,毕竟这是人之常情,要是赵大坚持了,那就得等等赵大的回话是否真的具有说服力。
“尽管可能一切扑空,但是我还是想当面听到她的话,她要是真的想去当公主我不拦,要是她不想,就算刀山火海,我也带着她走。”
赵大的声音很是耿直,对耿直,没有感情的波动,像是那不知何时的课堂上,一个学生为了应付朗读,所读出的语气一般。
徐贪墨:“嗯。”
徐贪墨摇着手上的药包串子,便就此远去。
“我帮了,明日或者后日,同样地点,半夜时分。”
赵大一人呆坐在原地听着徐贪墨的话语逐渐消远。
值得吗?赵大的榆木脑袋开始闹腾起来了,值得吗?万一到时候,她就是不愿意走,那你就真的放得下?也许那时候的你,会寻个借口,跟随车队,把人送到边关,到了边关也许还是放不下,便就整个人从中原入住草原之中。
赵大在想到此时,无奈的笑了起来,随后是皱眉,再后是无声哭泣。
他不知道,自己的坚持到底对不对,这样的恐惧会从一开始持续到相见的那一刻。
徐贪墨提着手上的药包串子,一步一步的从那宫外走到宫内。
街上的卫军,对于徐贪墨的恣意行走也都持着放任态度。
自那全月节遇刺一案,徐贪墨愤然救主的行为,使得徐家贪墨的名声不知不觉的开始好转起来。
至于王上为什么遇刺,别问。
徐家贪墨为何会出现在宫外,别问。
还有的原因,就是太后的意思,现在的太后看着眼前的局面确实是在朝着自己掌控不了的局面行进,最最重要的问题现在已经是在那边关来的娶亲使者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