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书安慰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定北公府也并非不通情理之家,我相信我会适应的。再者说,还有你在呢,我会时常向你倾诉的。”
王毋荷点了点头,道:“好,那你一定要记得,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随后,王毋荷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佩,递给了姜怀书,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我一直很珍惜。如今我把它送给你,就当是我对你的祝福吧。”
姜怀书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着。那玉佩晶莹剔透,温润如脂,一看便知是极品。她心中感动不已,道:“毋荷,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王毋荷坚持道:“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能好好保管它的。”
姜怀书见状,只好收下玉佩,郑重地道:“谢谢你,毋荷。我会好好珍惜这份礼物的。”
叶元蔻这几日去了外祖家,听说姜怀书来了,连忙来找她。
还未进院子,就听到嬉笑声,推开门看到姜怀书正同一个女子在说话。
“怀书妹妹,这位是?”
“元蔻姐姐,这位是我在堰州的好友,王毋荷。”
姜怀书依次介绍两人,叶元蔻笑道:“既是妹妹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王姑娘日后可要常走动才是。”
王毋荷点点头,几个人谈话间,姜怀书问道:“元檀姐姐去哪里了,这几日都没见她。”
叶元蔻忍不住想笑:“元檀姐姐和太子这几日相约去游湖来培养感情。”
姜怀书诧异道:“还未成亲,就如此见面这不合礼数吧!”
“元青哥哥陪着两人游湖。”
姜怀书便也不多问,叶元檀和太子的婚事约莫就这几日,比她早些日子成婚。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王毋荷便起身告辞了。姜怀书送她到门口,目送她远去,心中充满了不舍。
叶元蔻也有事离开了,姜怀书将玉佩小心地收了起来。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枚玉佩,更是王毋荷对她的深情厚谊。
接下来的几日,姜怀书依然陪着叶老太太在府中各处走动,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而王毋荷也时常来找她,叶元蔻和叶元檀都在府内,四人或品茶论诗,或下棋赏花,感情愈发深厚。
转眼间,姜怀书在建安侯府的日子就过去了。临行前夜,叶老太太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不舍。姜怀书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跪在叶老太太面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祖母,孙女不孝,不能常伴您左右。但请您放心,孙女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辜负您的期望。”
叶老太太扶起她,含泪笑道:“好孩子,快起来。祖母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你嫁到定北公府后,要记得常回来看看。”
姜怀书含泪点头,紧紧抱住叶老太太,仿佛要将这份温暖永远镌刻在心间。
春闱
在过两日就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装饰的喜气洋洋,姜府也贴上了新桃符。
建安侯府给姜怀书送来了许多礼,还有可以过个年的银钱。
姜怀书把银钱存起来,拿出一小部分让纳珠添些米粮又置办了几身衣裳。
剩下的钱就赏给纳珠和彩绣她们几个。
小丫头们得了赏赐,一个个很是高兴,她院子的人不多,满打满算也就八个人。
除夕夜一大家子聚在正厅,崔氏有了身孕,姜老太太陪着她体己话,姜玄当值回来后,刚好赶上吃晚饭。
姜玄看了一眼众人,吩咐李氏道:“今天是除夕夜,把几位姨娘和姑娘们都叫来一起吃饭。”
李氏这几日也被磨掉了性子,耐着脾气让丫鬟去请她们。
姜怀书到的时候,柳姨娘还没来,姜玄没看到柳姨娘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怎么柳姨娘没来。”
去请人的小丫鬟支支吾吾道:“柳姨娘说今日身子不爽,就不过来了。”
姜玄听完就要起身去看柳姨娘,姜老太太制止道:“玄儿,吃过饭去罢,这会子去让人等着你像什么话。”
姜玄还是不放心,但姜老太太说的在理,他又不好发作,只能作罢,“母亲说的是。”
姜老太太觉得姜玄太过于宠爱柳姨娘,冷落了其她几位姨娘,想着吃过饭后提点他几句。
老太太看着儿孙满堂,老太太这会红光满面,神采飞扬,给几位孙儿孙女发了压岁钱,才让人一一上菜。
姜柏铖得了压岁钱,嘴角止不住的开心。
“谢谢祖母,祖母最疼铖儿了。”
姜老太太忍不住摸着他的脑袋,搂在怀里香了又香。
姜如锦如今还未定亲,看着她们其乐融融的样子,觉得很是刺眼。
她悄悄瞥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姜怀书,心中暗自思量。
饭后,按照习俗,家中晚辈需向长辈行礼拜年。姜怀书依次向姜老太太、李氏以及姜玄行礼,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良好的教养和对家人的尊重。
夜深了,各房陆续散去,姜怀书回到自己院中,纳珠与彩绣已备好热水,伺候她洗漱。
“姑娘,今日累了一天,可要早些歇息。”纳珠替姜怀书梳理长发,彩绣替她整理被褥。
姜怀书轻轻点头,目光柔和地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今日确是热闹,只是这热闹背后,各有各的心思。”
纳珠闻言,手上一顿,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
姜怀书轻轻摇头,示意纳珠继续,“无碍,只是感慨罢了。你们跟着我,这些年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