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昔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李氏,心里竟无半分恨意。
李氏看着她恨的牙痒痒的姜怀书,终是什么也没说。
姜怀书听说流放路上艰苦,塞了许多银钱给王姨娘和明姨娘。
两人年过半百,也要跟着流放,实在是可怜。
姜如玉出嫁后便没了消息,如今得到姜家被流放的消息也赶来送许姨娘最后一面。
许姨娘看着清瘦的姜如玉,止不住的心疼。
“姨娘,我听说流放路上艰苦,这些银钱你藏起来,路上也好救急。”
姜如玉和许姨娘寒暄几句后背过身去,不愿在看许姨娘。
姜如锦如今还未嫁人,她气的不行,但事已成定局,她无力反抗,只能看着春风得意的姜怀书。
姜家的事告一段落,姜怀书看着远方也不知谢澜庭什么时候能够班师回朝。
盛世
转眼间,秋风起,落叶纷飞,距离谢澜庭出征已近半年。边疆战事虽时有捷报传来,但具体归期却仍是个未知数。姜怀书每日除了打理家中事务,便是站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下,望着远方,心中既有期盼也有忧虑。
这日,一封加急信件送至府上,姜怀书颤抖着手打开,信中言及谢澜庭不仅成功平定边疆之乱,还一举收复了失地,大大振奋了军心民心。信中末尾,谢澜庭提及即将启程返京,字里行间满是对归家的渴望与对妻子的思念。
姜怀书喜极而泣,立即着手准备迎接谢澜庭归来的一切事宜。
与此同时,京城的局势也在悄然变化。太子齐秉锡在监国期间展现出卓越的治国才能,深得朝野上下赞誉,而景文帝的身体虽日渐衰弱,却也欣慰于太子的成长。至于淮南王之死及姜家之事,如同秋日落叶,虽曾引起一时波澜,却也渐渐被时间的风尘所掩盖。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京城外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映入眼帘,那是凯旋的军队。姜怀书带着纳珠,早早地在城门等候,她的目光穿过人群,紧紧锁定在那最前方的身影上。
随着队伍的靠近,姜怀书的心跳愈发加速,直至谢澜庭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向她走来,那一刻,所有的等待与忧虑都化作了泪水,姜怀书顾不得礼仪,飞奔向前,紧紧抱住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人。
“我回来了,娘子。”谢澜庭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轻轻拭去姜怀书脸上的泪水,眼中满是柔情与歉意。
姜怀书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的拥抱着他。
乾元二十五年,霜降。
从皇宫传出一条消息。
“陛下驾崩了。”
谢澜庭此前因赫赫战功被封为护国将军,此时当谢澜庭知道消息后已是深夜。
宫里来的公公来禀报时,谢澜庭匆匆穿戴整齐进宫。
谢澜庭进了宫询问何行晏,“陛下一向身体康健,为何会驾崩。”
“我问过太医,说是皇上有身上有余毒未清理干净,再加上因淮南王和娴贵妃一事对陛下打击很大,这些时日陛下身子亏空的厉害,所以……”
景文帝驾崩,先帝要停灵满四十九天后葬入皇陵,如今是多事之秋,钦天监选了十二月二十六日为良辰吉日,让新帝继位,待先帝葬入皇陵后在举行登基大典。
因先帝突然驾崩,所有人都被打的措手不及,太子齐秉锡每日需要处理朝中大事,幸好有何行晏与谢澜庭帮他。
新帝继位,改国号为元和。
太子齐秉锡登基,太子妃叶元檀为后。
自此之后大盛开启元和盛世。
元和二年,姜怀书奉旨入宫,如今已贵为皇后的叶元檀有了身孕,姜怀书看着叶元檀忍不住替她开心,“姐姐有了身孕,替陛下诞下皇子。”
叶元檀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母性的光辉,她拉着姜怀书的手,温柔地说道:“怀书,你与澜庭也是时候考虑添个孩子了。有了孩子总是能带来更多的欢乐与希望。”
姜怀书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微微低头,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几分羞涩,“姐姐说得是,只是这事情也急不得,得看缘分。”
叶元檀点了点头,深知这种事情强求不得,于是转而说道:“不论如何,你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希望你能幸福安康。对了,陛下最近提起,想让澜庭担任更重的职务,以他的能力和功绩,这完全是应得的。”
姜怀书闻言,有些担忧,“澜庭能为陛下分忧,自然是他的荣幸。只是边疆刚刚平定,朝中局势又复杂多变,我只怕他太过劳累。”
叶元檀拍了拍姜怀书的手背,安慰道:“你放心,陛下心里有数。而且,有太傅在,定会尽力协助澜庭,不会让他孤军奋战。”
叶元檀和姜怀书随意拉扯几句家常,随后,吩咐内侍准备晚膳,谢澜庭今日也进宫了,他刚与齐秉锡处理完政务便来接姜怀书回府。
齐秉锡和谢澜庭来的时候,姜怀书正与叶元檀说起姜如锦的事。
姜家倒台之后,姜如锦在流放路上感染风寒死在了半路上。
至于其他们都不是太好,姜怀书也不是什么慈悲之人,她对于姜家人本就没有太多好感,如今也只是觉得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元和二年的冬天,京城里弥漫着一种祥和与希望的气息。随着新帝的登基和一系列政策的实施,大盛王朝正逐步走向繁荣与昌盛。
元和三年,姜怀书有了身孕,这可把谢澜庭紧张坏了,自姜怀书有孕之后,谢澜庭开始告假,也不去上朝,每天都守着姜怀书,生怕她磕着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