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书行礼后便瞧见何行晏朝她眨眼。
还有太子似有若无的眼神也落在她身上。
那位承恩侯虽然没看她,但姜怀书只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姜怀书来不及思考便听到皇帝问道:“姜六姑娘,你师从何处。”
姜怀书的二舅舅,叶明闲乃太医院院判,医术高超,皇帝以为姜怀书师从叶明闲,但叶明闲表示自己并未教过姜怀书医术。
况且姜怀书那医术前所未见。
皇帝本来对这些事在意,只是高阳长公主求到他这里,说是谢澜庭身患疾病多年。
多年寻医都无法治好他,如今听闻姜怀书医术精湛,便想着让陛下出面,求姜怀书出手诊治。
高阳长公主本想用她身份来请姜怀书,但又不想以身份拿乔她。
“回陛下,臣女在堰州时曾拜一位神医为师,臣女医术尽得神医所传。”
“那神医可是白离。”
姜怀书哪知道神医叫什么,她不过是胡诌的。
这会被人问起她有些犹豫,但若是承认那就是欺君之罪。
“臣女也不知那神医叫什么。”
皇帝也不再追问,沉声道:“你既然师从神医,承恩侯染病多年,你便替他瞧瞧。”
姜怀书将帕子搭在谢澜庭的手腕上,指尖轻轻的搭在谢澜庭的脉搏上。
谢澜庭得的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而是急性痢疾,古称肺寒。
“回陛下,承恩侯得的是肺寒。”
皇帝瞧她还真有两把刷子,便问道:“这病可能治?”
姜怀书点头,“能治。”
“臣女回府后便写下方子。”
皇帝嗯了一声让她离开,姜怀书并未离开,而是跪在地上,有些欲言又止。
“姜六姑娘还有事。”
皇帝开口,姜怀书只得开口道:“臣女瞧着陛下脸色不太好,臣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闻言脸色阴沉,姜怀书这话属实大逆不道。
姜怀书想邦邦给自己两拳,她怎么头脑发热就说皇帝脸色不太好,言下之意岂不是对皇帝不敬。
但话说出口,姜怀书也不敢再说什么。
太子连忙求情道:“父皇,切勿动气,儿臣瞧着六姑娘是关心父皇,并无恶意。”
何行晏也开口道:“陛下,臣觉得太子说的对。”
谢澜庭刚想开口,皇帝轻咳道:“姜六姑娘,你且说说朕得的什么病。”
每个皇帝久坐必定得痔疮,况且每日都是大鱼大肉的,长此以往身体肯定出问题,自古皇帝活的都不长,除了某些皇帝外。
姜怀书小心翼翼的替皇帝把了脉,果然不出她所料,皇帝外强中干,看着很强壮,其实内里空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