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伴君如伴虎,姜怀书后悔自己太冲动的就不自量力要替皇帝治病,这会后悔晚矣。
姜怀书在心里念叨,我命休矣。
皇帝发怒过后,便看向众人,沉声道:“你们都退下吧。”
临走时,皇帝又说了一句:“今日之事,若有谁说出去,朕绝不留情。”
姜怀书浑身抖的跟筛子似的,她生活在文明和谐的社会,没有体会过这种事。
虽说之前参加宫宴见过皇帝几次,但那毕竟和这次不一样。
等几人走后,皇帝想着他身体出了问题,那些太医都没查出来,他这是养了一群废物,气的皇帝把整个太医院都骂了一遍。
不过皇帝唯独没骂叶明闲,毕竟叶明闲是姜怀书的舅舅。
姜怀书进宫是一个内侍带着进来的,出去时却犯了难,太子回了东宫,这会就他们三个人。
何行晏瞧她一脸迷茫,忍不住笑出声来:“六姑娘,今日我和蘅之也没什么事,不如送六姑娘出宫吧。”
“多谢太傅大人,承恩侯。”
姜怀书走在两人中间,一路上都有宫女内侍看她。
姜怀书低着头尽量让人忽视她,不过走在大盛名动天下的太傅和定北公高阳长公主嫡子承恩侯身边,想低调都难。
阳光透过宫墙的琉璃瓦,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姜怀书的心却如同被冬日寒风拂过,难以平静。
她紧跟在何行晏与谢澜庭身旁,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宫中的每一道目光,似乎都在探究她与太傅承恩侯是什么关系。
“六姑娘,你不必太过担忧。”何行晏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温声安慰道,“陛下既已信任于你,便是将你视为心腹。今日之事,只要我们守口如瓶,便无人知晓。”
谢澜庭也侧头看她,声音温润柔和:“六姑娘医术高明,救陛下于危难之中,此乃大功一件。待陛下龙体康复,定会重重赏赐于你。”
姜怀书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心中却五味杂陈。她深知,宫廷之中,风云变幻莫测,今日之荣耀,或许转眼便成明日之祸患。
三人行至宫门,纳珠正在马车旁等她。何行晏与谢澜庭停下脚步,向姜怀书拱手告别:“六姑娘,宫外风大,请多加小心。我二人还有要事,便不远送了。”
姜怀书欠身行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太傅大人,承恩侯相送,怀书铭记于心。”
言罢,她转身步入宫门外的喧嚣世界,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出了宫门,姜怀书并未立即回府,而是绕道去了药铺。
她需要亲自挑选药材,为皇帝配制解药。虽知此行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她更清楚,这不仅是对皇帝的责任,也是对自己医术的考验。
这间药铺是她三舅母孟氏的铺面,平日里都是三舅母信任的人在管理。
姜怀书刚到门口,管事便迎上前来,“姜姑娘来了。”
姜怀书点点头,跟着管事进药铺。
药铺内,药香四溢,各种草药整齐排列。姜怀书穿梭其间,熟练地挑选着所需的药材。
正当她专心致志地挑选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药铺的宁静。一名身着劲装的男子匆匆而来,直奔她而来:“六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姜怀书抬头,目光与男子交汇,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家主子是?”
“六姑娘请跟我来便是。”
姜怀书她很快镇定下来,点头应允:“请带路。”
男子领着她穿过繁华的街道,最终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宅院前。宅院虽不显山露水,却自有一股不凡之气。姜怀书步入院中,只见一位男子正负手而立,凝视着院中盛开的海棠花,背影中透露出几分威严与孤傲。
“六姑娘,久仰大名。”男人转过身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姜怀书心中一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欠身行礼:“见过六王爷。”
六王爷齐秉泽是后宫一名宫女所生,那宫女趁着皇帝喝醉爬上龙床,后来怀孕后便生下六王爷,可惜六王爷不得皇帝宠爱,一直养在皇家别院,这位六王爷很少人知道。
姜怀书还是参加宫宴那次从叶元檀口中知道的。
齐秉泽上前几步,目光深邃:“六姑娘不仅医术高超,更有胆识与智慧,实乃女中豪杰。本王今日相邀,实乃有一事相求。”
姜怀书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王爷言重了,怀书但凭吩咐。”
“本王有一旧友,身染恶疾,不知道六姑娘可否帮忙治好她。”
姜怀书本想拒绝,但齐秉泽看出她的意思便说道:“六姑娘不必着急拒绝,若是六姑娘愿意帮这个忙,日后六姑娘需要本王做什么,六姑娘尽管开口便是。”
姜怀书闻言,心中暗自思量。她深知自己医术虽有所成,但面对未知的病症,谁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
“多谢王爷厚爱,怀书医术不精,怕是治不好王爷这位旧友,还请王爷另寻名医。”
“六姑娘不要着急拒绝,本王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若三天之后六姑娘不愿,本王绝不强求。”
“好。”姜怀书知道在拒绝下去,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便只能同意。
齐秉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他深知姜怀书非池中之物,今日之意,既是试探,也是诚意相邀。
“好,本王就等六姑娘的答复。”说罢,他轻轻一挥手,示意随从送姜怀书离开。
姜怀书再次欠身行礼,随后在随从的带领下,缓缓走出了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