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贺谦连个拒绝的字眼都没能吐出来,周徐映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贺谦对周徐映向来没什么好脾气,尤其在这种时候,他吝啬、倔强。
连个闷哼都不肯给,像极了冷淡。可贺谦越是这样,周徐映就越兴奋。
克制与沉沦,不过一念之间。并非无法逾越的鸿沟,能撞破,撕坏,跃过。
再不济就筑一座桥,费时费力些都无所谓。
周徐映拥有足够的耐心。
周徐映硬邦邦挤出话来,“抱好。”
他说的是红酒。
红酒瓶里的酒液经过光线的折射,映出一道殷红停留在贺谦脖颈和下颌线的交界处。
性感至极。
周徐映个高腿长,沟壑分明的肌肉线条,漂亮又流畅。
他抱着贺谦,目光自上而下,五官被阴影埋没,是十足的上位者姿态。
冰凉的腕表蹭过贺谦的锁骨。
“喊我名字。”
周徐映的语气暧昧黏哑。
极近的距离,周徐映望着贺谦发凉的眼眸,沉沉地吸吐了口气。贺谦抿着唇,喊着周徐映的名字,没有理由,只有顺从。
周徐映蹭起贺谦的脸颊,吻的发狠。
今晚贺谦与陈然在天台的话,特助告诉了他。
那句“我有男朋友”不断的在周徐映的脑海中以贺谦的语调重复,刺激着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周徐映,兴奋至极!
-
次日贺谦去学校时,陈然不如从前那样给贺谦占座,眼底发青的坐在角落。
直到课间时迎面撞见,二人在狭窄的过道中对望,贺谦目光生冷,漾不起任何波澜。陈然欲言又止一番,低着头走开了。
贺谦对此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
沈锡都能如此,何况陈然。
上课几周后,学校开始举办运动会,贺谦报名参加五千米长跑,他耐力不错,也急需学分。
他要出国要逃离周徐映。
作为“情人”,他需要留有充足的时间去讨好他的金主。
而他的金主,不允许他与人接触。所有的社团、部门,贺谦一律没法考虑。
贺谦知道,学校每年都会全额资助系第一,出国留学。
这个名额很难争取。
贺谦无法懈怠,必须抓紧这个机会。
贺谦天真的以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却不知道另一个更大囚笼正在等着他这只“金丝雀”。
这段时间,周徐映长兄从监狱逃跑出境,发生意外身亡,周老爷子急昏过去,周家大权全权落在周徐映手中。
周徐映接管,清点周家产业准备合并,忙的不可开交。贺谦有半个月没见到周徐映。
对此,贺谦倍感轻松。
直到运动会那天。
贺谦穿着运动服奔在红色跑道上,五千米长跑的运动量非常大,中途许多运动员不断有同学、朋友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