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映:【晚上回家。】
贺谦:【哦】
周徐映:【在校门口。】
贺谦:【嗯】
诸如此类……
贺谦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挑开话题。
他咬着手指头,想了三个小时,终于发了短信:【在做什么?】
周徐映:【没做】
贺谦:【……】
贺谦编辑信息:你现在在忙……
周徐映的信息率先弹了出来,【在忙,有事电话说。】
贺谦:……
闯祸了,有点说不出口。
一千五百万的祸。
贺谦犹豫好久,颤抖着手给周徐映拨去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疲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什么事?”
自从喝醉那晚过后,周徐映没有回过周宅。也没有再给他发过信息打过电话,贺谦也没主动联系过。
就像是冷战。
他们时常这样。
贺谦一度觉得与周徐映冷战虽然会受点苦,却可以换来短时间的安宁,总而言之,结果不错。
可那晚有些不一样……
贺谦与周徐映中间,隔着一堵厚厚的墙。
贺谦难以逾越。
“没事。”贺谦摸摸鼻尖,再没下文了。
他想,先让周徐映过个好年吧……
安静的一通电话中,贺谦能清晰的听见周徐映平稳的呼吸声。
热气像是萦绕在贺谦的脖颈上,酥酥麻麻的。
贺谦下意识的摸摸脖颈。
“新……”
“新……”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贺谦止住了话,周徐映勾唇笑了笑,“新年快乐。”
还有,迟到的生日快乐。
周徐映摸着指节上的戒指,这枚戒指,与他37岁死时戴的是同一枚。
是他的婚戒。
他与贺谦的结婚戒指。
他自作主张的给了贺谦一个婚礼,他想贺谦会开心,又或许不会。
但不重要,檀木棺里的人不会说话,不会拒绝。
会接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
又乖又听话。
长命百岁
“嗯……”贺谦说。
安静的电话声中,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一点新年的热闹氛围。
他不知道周徐映在哪。
大概不在家。
“没事我挂了。”贺谦说。
“嗯。”
得到回复后的贺谦,挂断了电话。他看着时间,已经是23:47了。
管家敲了他的门,“贺先生,出来看烟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