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松开了周徐映的手,走了。
周徐映各式拿了一盒,“结账。”
“……”
贺谦远远看着,面容凝固。
周徐映走到他旁边,“两次。”
贺谦不敢反抗,快开学了。
自从周徐映在酒吧把他抓回来后,贺谦的限制比从前都要多了。他每晚必须喝牛奶,不许离开周宅,也不许和任何人联系。
班群在新年当晚,许多人都跟风发了新年快乐,贺谦连这个都不能发。
周徐映不允许。
他不能给别人发消息,包括群消息。
现在马上要开学了,贺谦想要继续读书,必须得讨好周徐映。
贺谦觉得,周徐映不会让他读书了。
周徐映当初会同意他去学校,多半是疯了。
人能疯几次?
晚上,佣人把汤圆端上桌时,贺谦主动给周徐映盛,还在汤圆上撒了糖,“我妈妈是南方人,我们家都吃甜……”
贺谦突然止住话,低头搅拌着汤圆,手有些抖。
他给周徐映示了好,却没法继续往下说,喉咙哑哑的。
吃完汤圆,周徐映回书房回复工作邮件,贺谦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
他干躺着,睡不着。
他不知道周徐映什么时候进来的,直到被一双手搂住,他才回神。
周徐映的手,摸上贺谦的唇,再往上,碰了碰他的鼻尖,冰冰凉凉的,有泪痕。
哭了……贺谦哭了……
贺谦想家。
周徐映十岁就被抛在荒野,没有家。
但是他能给贺谦一个家,贺谦要,他们就能有一个家。
今晚,棺到了。
他得先带贺谦去试试尺寸。
受伤了
周徐映看着床头柜上的玻璃空杯,等贺谦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后,他将贺谦抱了起来。
他抱着贺谦,进了书房,打开暗门,顺着楼梯往下走,有一个房间。
进去,里面放着一口棺木。
棺木的盖子开着,周徐映将贺谦放进去,位置正好。
古黄色的灯光下,贺谦唇瓣透红,有血色,不是惨白。
周徐映临摹着他的轮廓,低头一吻。
“你会喜欢的……会喜欢这种婚礼的。”
周徐映病态地说。
他简直无法想象,在如此封闭的地方,叮铃叮铃响动的铃铛声会是多么美妙。
他想听,喜欢听。
这是贺谦活着的迹象。
周徐映抱起贺谦回卧室,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让贺谦枕着他的臂弯。
贺谦的肌肤滚烫。
周徐映取出戒指,给贺谦戴上。
尺寸合适。
一切都是如此合适。
周徐映在等,等贺谦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然后结婚。
他做足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