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贺谦说。
司机把车停下,透过后视镜看向周徐映的脸色,等待着他的答案。
贺谦看向周徐映,“我要买东西。”
周徐映咬了支烟在唇上,从口袋中拿出打火机时,他手指烫了一下,蹙眉点头。
贺谦下车,他买了支冰淇淋,抹茶味的。
回来时,他把冰淇淋递到周徐映面前,“吃吗?”
周徐映看着冰淇淋,瞳孔一颤。
“不吃。”周徐映推开。
“周徐映,甜的,挺好吃的。”
“不吃。”
周徐映再次拒绝。
贺谦盯着手中的冰淇淋,没再问了。
周徐映以前不是说……可以试试的吗?
怎么又不行了?
冰淇淋化的快,顺着甜筒壳往下流,把贺谦的手都弄湿了。
就算这样贺谦也没吃,就干拿着。
他不看周徐映,只看冰淇淋,眼眶酸酸的。
车窗降下,风中夹杂着一丝燥热。
贺谦极小声地说,“周徐映,我在哄你。”
周徐映顿了一下,笔挺的脊背僵硬着,他侧眸看向贺谦。
贺谦眼尾一片红,看起来有些委屈。
他大掌包裹住贺谦的手,抬起来,凑近冰淇淋咬了一口。
冰冰凉凉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比冰沙要软,甜度适中,容易化开。
原来冰淇淋是这个味道,他也可以吃。
周徐映把冰淇淋吃完了,给贺谦擦干净手,握在掌心里,随后靠在靠垫上,合上眸子闭眼休息。
他没睡,也不累。
他在脑海中不停地回味贺谦说的话。
贺谦说在哄他。
周徐映当下脑海中涌现出一句话,“不想戴就不戴”,但被他的私心给吞没了。
他希望这段关系能被公之于众。
却又害怕这段关系被公之于众。
周徐映的复杂与割裂,是因为他对贺谦毫无保留的感情。
他在给贺谦留退路。
他等了二十多年,仅要五年。
要贺谦的五年。
-
周宅。
贺谦手黏糊糊的,要去洗手。
周徐映从后面靠着他,帮他洗手。
洗手的时候,周徐映的手指搓着他的手,贺谦看见周徐映戒指下一道白色内凹的戒指痕。
周徐映从未把戒指摘下来过。
洗好手后,周徐映系上围裙去厨房给贺谦做晚餐,贺谦上楼记账,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5月5号,-冰淇淋10块(哄周徐映)
他把账,记入日常开销里。
贺谦坐在沙发上看书,他没再进过书房,把书都搬到了沙发上。
他看了半个多小时,周徐映来喊他吃饭,吃完饭后,贺谦又开始看书。
这次不是法律书,是英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