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把律师电话发你,我打过招呼了。你这边直接加微信就行。”
“好、好……谢谢……明律。”
“不客气。”明钰并未察觉异样,单手撑着额头笑着说,“这律师是我师弟,还真是不想把你这么好的苗子让给他。”
周徐映的眸光一暗。
从贺谦的手中夺过手机,摁下挂断。
强大的压迫感,将所有的空气攫取,凌厉的目光自上而下,窒息眼神令贺谦腿哆嗦的打颤。
他被抱起来摁在了办公桌上。
不吵架
“周徐映……”
贺谦摁住周徐映的肩膀,被无情漠视。
贺谦踢了周徐映一脚,踢在大腿上。
周徐映面色阴暗的卸去贺谦的鞋,随便他折腾。
贺谦像是被剪去爪子的猫,没敢再动。
……
回周宅后,贺谦洗了澡躺在床上,翻身趴着。
周徐映进来后,拉上被子盖在贺谦身上,贺谦把身体缩进被子里,一只手往床头柜上探,摸出一个瓶子,往旁边一丢。
是周徐映的药。
贺谦在让周徐映吃药。
周徐映打开瓶子,吃了“药”,关灯躺下,拍了拍身侧没躺好的贺谦,“睡好。”
贺谦闷了一会,喘不上气了才躺好。
周徐映把人揽入怀里,用手臂枕着他,贺谦侧躺在周徐映的肩胛上。
因为腰受伤的缘故,平躺久了容易腰疼,贺谦渐渐习惯侧着睡。
周徐映替他揉着腰。
贺谦抬头,目光穿过黑夜,盯着周徐映的下颚看。
周徐映面廓线条冷硬,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可他手下的动作是轻柔的,每晚周徐映都会给贺谦揉腰。
每晚都会回家。
不会在外面应酬喝酒。
周徐映知道,有人在等他回家。
如此平淡稳定的关系,是周徐映梦寐以求的,即使他们之间从未挑明过“爱”这个字眼。
周徐映对贺谦占有欲强,爱的偏执疯狂。贺谦能感受到,却也偶尔模糊……
“周徐映,我送你的那个吊坠是不是丢了?”贺谦小声问。
从泰国回来后,他就再也看见过。
最后一次是看见周徐映把它放进了行李箱里,但他从没见周徐映戴过。
“嗯。”周徐映淡淡说:“我不信这些。”
“哦……”
不信这些,健康符上还写他的名字。
贺谦没有说话,心里被刺痛了一下。
翻过身,不对着周徐映。
周徐映从身后抱住他,“不生气。”
周徐映嘴笨不会哄人。
贺谦推开他的手,不理他。
生气。
周徐映沉默很久,抽出手坐起来,“我去书房睡。”
贺谦不开心,就会让他去书房睡,让他别回家,说难听的话。
一年的时间,这是周徐映所了解到的。
周徐映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贺谦坐起来,怒斥:“周徐映!”
“嗯?”
周徐映回头看来,欣长的背影无比落魄。
贺谦透过浓重的黑夜,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