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雀
贺谦仰视着,锐利的下颚线映入瞳孔,微弓的眉骨下,眼神凌厉,神情倨傲。
贺谦正要抽回手。
周徐映攥紧他的手臂,紧压的眉峰挑起,眼神中透着不悦,“怎么?”
冰冷的声音犹如切冰碎玉,捕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
贺谦喉咙里的空气,被积压着吐出,怔愣下他像是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你……怎么在这?”
这一切都是周徐映安排的?
“我不该在这?”这是一个疑问句,周徐映笑了笑又重新说了一遍,“我不该在这。”
他一把将贺谦横抱起来,扛在肩上,单手掐着贺谦的腿替贺谦维持平衡,手掌用力程度与他的怒气画上一个等号。
贺谦的大脑就像是宕机了一样。
没有挣扎,只剩震惊。
周徐映没有正面回应他,所以这一切……
云霞将天际染的火红,夕阳的余晖洒在落地庄园上,栅栏门打开,中世纪的城堡内瑰丽的玫瑰盛放,欧洲风的石柱雕刻着复杂图文。
周徐映将贺谦扛进城堡别墅,如第一次被周徐映带回周宅一般。
只是这一次,复杂、庄严的城堡中,没有戏谑看戏的佣人。
只有他一个人。
而这也不算是座城堡,更像个囚笼。
而他,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只“金丝雀”。
贺谦被丢在大床上,双手被铐住。
自由的雀鸟,被禁锢在囹圄之中。
贺谦吞咽着口水,看向周徐映。
他的眼神复杂,有困惑、质问、还有恐惧……
周徐映将一份文件丢在贺谦身上,“你落下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
贺谦眼神撇去……
是一份合同。
周徐映给他的租房合同,贺谦没带走。
周徐映亲自给他送来。
这很重要,贺谦会需要它的。
贺谦目光呆滞着抬头,看向周徐映,“这个地方……”
“我们的婚房。”
周徐映说的轻描淡写,这座豪华的落地庄园,是他消失的四个月里购买的,里面的一切都是周徐映一点、一点布置的。
这四个月里,但凡贺谦取消出国留学的计划。
这座落地庄园周徐映转手就可以卖了。
但贺谦没有,贺谦想离开他。
难以控制,不乖。
城堡内的一切,都是周徐映精心挑选的,是他在无数黑夜中,无尽等待中筑起的巢。
是他们的婚房。
贺谦看着周徐映疯态的神情,努力地让自已平静下来,“周徐映,你想做什么?”
“做。”想做。
周徐映正是如此做的,这次与以往不同,毫无节制的,疯狂的。
比从前贺谦逃跑来的还要狠。
人一旦得到某样东西,那件物品上就会“刻上”主人的名字,成为专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