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走过去,摊手,“笔。”
周徐映看了眼贺谦摊出来的手,“我在忙。”
贺谦:“先给我笔。”
他的声音很重,像是生气了。
家里不可能没笔,贺谦也没有乱放笔的习惯。
周徐映低头,又重复一遍。“晚点说,我在忙。”
贺谦没理他,端着书走了。
周徐映看着贺谦的背影,额头青筋直跳。
贺谦生气,难哄,不会哄。
还……会绝食。
当晚,他给贺谦买了笔,被迫接受贺谦将一切划分的如此干净。
晚上贺谦在客厅里看书,周徐映在书房开视频会议。贺谦听见书房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他蹙眉起身。
贺谦走到书房门口,“砰”一声推门进去。
地上躺着一个瓷杯。
贺谦瞪了周徐映一眼,吸了口气,回卧室了。
除此之外并无别的异样,晚上还是给抱,但在次日吃早餐时,贺谦站起来,发了近一个月以来的第一次火。
他把菱形空杯,砸在周徐映脚边,然后转身上楼了,早餐也没吃。
周徐映:“……?”
笔……不是买了吗?
周徐映端着早餐上楼,贺谦瞥他一眼,只问:“多少钱,我赔。”
周徐映:“不用。”
“我赔。”贺谦加重语调。
周徐映沉默几秒,“两万。”
贺谦:“……”
他支支吾吾一会,“先记账。”
周徐映:“好。”
贺谦含泪往账本上的200后加了两个零。
周徐映将早餐递过去,贺谦拒绝,西北风穷饱了。
周徐映端着餐盘,跟着贺谦。
不知道从哪开始哄,不知道怎么哄……
他有些束手无策。
今天中午的午餐,十点就开始吃了。
贺谦下楼,吃完又回去了。
周徐映站在原地看着贺谦的背影,上楼时,他独自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打火机拨动数次,才亮起火苗。
周徐映烦躁的将打火机一丢,贺谦闻声从卧室出来,周徐映立刻澄清,“没砸东西,也没丢……只是放的重了点。”
贺谦合门,回屋。
半小时后,周徐映推门进了卧室。
贺谦翻了个身,周徐映站在床边,“想出去吗?”
贺谦没吭声。
周徐映知道,这一个月里,贺谦虽然从未提过,但贺谦不想被一直关在“笼子”里。
“我在楼下等你。”
……
贺谦下楼,周徐映坐在沙发上,桌边有一杯牛奶。
贺谦知道那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