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小心翼翼检查其他肠道是否被感染。
腹腔里的积血已经没过肠道,必须要将那些多余的血吸出来,才能看到完整的肠道。
余知命此时满头大汗,显然正在忍耐着巨大的痛苦,他额头上青筋一根根爆起,眼皮底下的眼珠一直在乱动。
他似乎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
只是巨大的疼痛让他在昏迷与清醒之间来回折磨。
所幸蒋老判断余知命其他肠道并未被污染。
此时只需要切除盲肠就可以了。
蒋老下手速度极快。
他让钟老帮忙用镊子夹住盲肠另一边。
而他则一手夹住那段包裹着子弹的盲肠,一手持手术刀在肠道上一划,那节盲肠便被切割下来。
接着一条被仔细消过毒的线便递了过来。
那是一位老人从自己衣服上扯下来的线。
蒋老用镊子夹住线,将余知命肠道与盲肠连接的地方快速用线缠上打结。
如今子弹取出,所有人暗暗的松了口气。
接下来便只需要缝合伤口就可以了。
余知命能清晰感受到伤口被清理缝合。
完成了,余知命骤然放松的心神,剧烈的疼痛冲击他的大脑,令他彻底的昏了过去。
余知命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一天的时间。
由于第二天老人们要去参加临床医疗研讨会,所以基本都出去。
但昏迷的余知命需要照顾,最后钟老留了下来,放弃参加这次研讨会。
他觉得有六人去参加已经够了。
若他在走了,余知命一旦伤口感染恶化,将无人为他处理。
白天的Y国要安定不少。
钟老总算为余知命挂上了葡萄糖,至少保证他身体基本供给。
“叮铃!”
放在桌子上的电话手表响起轻微的声音。
那是老人为余知命清理身体时取下来了。
原本以为进水后,这电话手表已经报废。
却不想这手表防水,即使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还是可以正常使用。
钟老想去拿电话手表。
然而余知命虚弱的声音却传了过来“给我!”
钟老一惊,他不明白电话手表里有什么?
就只是微弱的响声都能让余知命清醒过来。
他见余知命倾斜的身子,似乎想下床亲自过来拿。
但这刚做完手术的身体哪能承受住他这样折腾。
钟老也不再迟疑,连忙将手表递给余知命。
手表上只有两个字“安否?”
这是判官发的,意思在问他平安吗?他四周的环境能否通讯?
余知命毫不迟疑顺着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滴!”响了一声后便立马被人接通。
“仙童子!”里面传来判官的声音。
“……。”余知命时隔几个月再次听到这个代号,他居然莫名感到羞耻,他已经长大了,在叫这个代号好像有点不合适了。
“在!”余知命开口第一句沙哑又难听,咬字有些重,似乎每说一个字都显得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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